大门打开,众人鱼贯而出,有些长舒了一口气,有些急的挠头抓耳,目光频频的向管事的扫去。
人都走光后,管事的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江绾这是要搞他,他混迹商场这么多年,若这点都看不出来,那才是白混了。
“世子妃殿下,老奴该死啊,老奴不该擅作主张。”他把头磕得邦邦响,试图让江绾留他一命。
“这不怪你。”江绾柔声道。
可这语气却让管事更为紧张了,因为他清楚,江绾就是一只笑面虎。
“毕竟你也没有料到你的主子会死的这么突然啊。”她轻笑一声,伴随这句话出口,管事磕头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似是要跟这地面分出个胜负一样。
“把账本和你私吞的钱财都拿过来,还有贿赂监办的证据,越快越好,趁我今日心情好,我还能留你一命。”江绾挥了挥手,示意竹溪跟着他一起去,以防他半路使诈。
“是是是......”管事的赶忙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也顾不上从头顶流下的蜿蜒血迹了,转身就向门口奔去。
“顺路把监办叫来,我记得是那个......齐峰是吧?”竹溪正欲追上时,又被江绾拦住,布下了另一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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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竹溪点了点头,快步随着管事离去了。
江绾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查阅起了一旁的纸张。
齐峰,那个被魏成安戴帽子也默不作声的工部官员。她真是没想到还能有人对魏王府这么‘忠心’,对魏成安言听必从就算了,还跟魏王的人沆通一气,简直比魏王妃生的还像魏家人。
黄昏时刻,各式各样的样品把整间屋子堆了个满满当当,齐峰背着成摞的书简,站在了江绾身侧。
“朝廷的官在这儿,达标的留下,不达标的也别怪我家世子妃不给情面。”说罢,竹溪就将门轻轻的合上了。
外面的商贾们有的心中忐忑驻足在门外静候,有的知道自家达不了,只能吃下这哑巴亏,一甩长袖,愤愤离去。
江绾冲竹溪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可以去给那管事‘试药’了。
此时的屋中只剩下了江绾和齐峰两个人,静的落针可闻。
齐峰的心脏狂跳不止,这世子妃莫名其妙搞这一出,还非要跟他共处一室,莫不是为了报复魏成安与他妻子苟合的事情?
他越想越激动,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去,只觉自己艳福不浅,丢了芝麻,还能捡上西瓜。
“齐大人,官窑换民窑之事,可是你准许的?”江绾一展账本,转头向齐峰问道。
齐峰愣了一瞬,随即害羞的笑了笑。
这事管事的早就告诉过他是江绾准许的,现在旧事重提,找他就找他,还要搞这么冠冕堂皇的说辞欲盖弥彰,真是别具情趣。
“是,是在下准许的。”齐峰连连应声,他的视线落在了江绾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上,他齐家虽然不如魏王府,但怎么说也是世家,他更是年纪轻轻就身居四品。
江绾如今虽是魏王世子妃,但她毕竟是江家二房出身,江家如今又算不上显赫,他配她,倒也不是不行。
既然魏成安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