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四公子?那不是江伏山的狐朋狗友之一么?”江绾自是有印象,许家是明州大户,他家嫡出的四公子跟江伏山更是宛若亲兄弟一般,出入风月场所更是形影不离。
曾经江夫人还因着江伏山和许栝的这层关系,旁敲侧击的想和许家结亲呢,结果许家看不上二房,更看不上纨绔的江伏山,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狐朋狗友?”洛池州反问道。
江绾被他问的不明所以,跟江伏山同流合污的,不是狐朋狗友是什么?
“他中了秋闱,明年,可就要入京春试了。”他勾起嘴角,觉得江绾这副神情实在是有趣的紧。
“江伏山还能交上这种朋友?”她不敢相信,都说什么人和什么人玩,合着人家是‘少年以才学知名,而放荡不羁’,唯有江伏山是天资愚笨还学人家潇洒。
“他给‘我’写了信,”说着,洛池州从桌角抽出了一封信件,夹在双指间,冲江绾晃了晃。“信中,怕言辞简明太过荒唐,又怕匿迹潜形江伏山看不懂,写的十分别扭。”
江绾皱了皱眉,她对这信中写的什么可没兴趣,她现在的脑中全都是在想着怎么阻止许栝进京春试。
“别想了,因着我是明州人,圣上对此次明州的解元很是感兴趣,若非我使出浑身解数劝下,他怕是如今已经身在京中了。”洛池州转手又收起了信件,他的下颚微微抬起,那明亮的双眼中透着一丝狡黠,似是在等着江绾夸赞一般。
“此等大事为何现在才告诉我?”谁知江绾声音冷淡,还带着一丝怒意。
“这可不是儿戏,我处理掉那位,为的就是将此事瞒住,江家还有两个提到死期上的,如今又来一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连根拔起很难吗?”
“连根拔起?那不过是欲盖弥彰,适得其反。”洛池州争辩道,她根本不知道他先为了拖住江家二位长辈进京的脚步,又为了打消圣上对许栝的兴趣都暗地里做了多少事,她只会勾住他的脖子,做的好就给个笑脸,做不好就立刻变脸,一点都不近人情。
“你想死吗洛池州?”江绾一个没忍住,直呼出了他的姓名。
这不仅是她情绪的发泄,更是字面意义上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