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江绾轻笑一声,“我可没有让你在圣上面前直接举荐的意思。”
“那你想怎么办?”洛池州听后长舒了一口气,再次坐回了椅子上,拿起一旁的书册轻轻扇着,试图让奏章上的墨迹干的快一些,免得被江绾看后,又指手画脚。
“我只是假设,假设啊......”江绾看他那副‘护崽心切’的模样,一把抓住了他正在扇动的手,然后又将奏章从他的胸前缓缓抽出,细细阅读了起来。
墨迹还未干,一撇一捺尚且泛着莹莹光点,不过他笔力强劲,墨水并未因为她的摆弄而渗出。
洛池州有些无奈,他知道江绾善于谋略,可朝堂上的事,她一女子,又能懂得多少呢?
“滦城的情况竟然已经如此严重了,京中还一点风声都没有,咱们这陛下,倒是有些能力。”江绾看着奏章上关于滦城实情的摘抄,不禁感叹道。
能扮猪吃虎从曾经只手遮天的阉党手中夺权,她知道这个皇帝不简单,但仅仅夺回朝政实权几年,就能做到让朝臣口风一致,那说不定他未来还真会有所建树。
“打击乱党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他们扭曲的思想传入愚昧的民众耳中,政权不稳,此时的做法是必要的。”说着,洛池州就走到了江绾身前,轻轻扯过她手中的奏章,收起压在了案几上的一叠书下。
“啧。”她不耐的咂了咂嘴,他又不是御史大夫,区区五品员外郎的奏章有什么看不得的。
“不过是些临近滦城周边的城防督建记录,没什么好看的。”他掩饰道。
江绾是个疯子,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派人对滦城周边的城防动手,以达到让襄王领命的目的。
陛下不是傻子,从哪处露出了破绽,他自然就会顺着哪处去摸索。掩藏假身份的事情已经分走了他太多精力,他可没空再去洗脱自己其他的嫌疑。
“有一事倒是需要与你说明。”沉默半晌,洛池州犹豫着开了口。
“明州许家的四公子,你可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