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端坐在魏成安的对面,神情淡漠的扫视着他,滦城有异动,要不了多久,这些没什么作用的藩王子嗣们都得挨个出点血,有钱的交钱有兵的交兵,像魏成安这种什么都没有的,若是得不到袭爵的诏令,那他就得想点其他旁门的法子。
她午膳时一听到长平侯世子就假装心虚,就是为了勾起魏成安的疑心,让他跟她一起回到她的院中,不过魏成安的脑子显然是不够用的,三言两语就上了套。
归根结底,进展这么顺利也有如今朝堂形式的加成,因为新帝就像是一个拿着刺鞭、浑身都是蛮力的赶牛人,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把鞭子挥到这些懒牛身上了,那些装的还能站起来跑一跑,可魏成安这种真的,不是被一鞭子抽死,就是要赶紧跑到牛棚里。
“殿下,到了。”门外的车夫一拉缰绳,马车稳稳停靠在了江伏山的住所旁。
府内的书童闻声就迎了出来,江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书童看着比上一个机灵多了,但看起来却很面生啊。
她礼貌的笑了笑,开口向书童问道:“伏山可在府中?”
“我家大人伴驾去了榕山,今晨走的,看这天色预计也快回来了。”书童毕恭毕敬的答道。
“我家大人吩咐了,这些日子殿下许是要来,若是殿下来了,就请在堂内稍作等候。”书童继续道,微微侧开了身子,将二人请了进去。
秋风清爽,午后的太阳也算不上耀眼,魏成安一落座堂内,就打量起了这屋中的装潢。
虽是简洁,但凭江伏山那点俸禄,就算干半辈子也买不起这地段的房子。
江家肯定是有补贴的,可江绾也一定补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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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他又回忆起了自己那个好赌的舅舅,不禁轻嗤一声,但愿这江伏山别日后混成胡崆那样,不然他可没有他父亲那样的好脾气,还能容忍胡家造次那么久。
茶水刚续上一杯,门外就响起了马蹄声。
二人并未等候多久,就见到了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江伏山’。
“见过世子殿下。”洛池州一进门,就十分谦逊的向魏成安行了一礼。
魏成安赶忙坐起了身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亲昵的说道:“都是一家人,讲什么见外的话。”
“一家人也不能失了礼节,都是今日相伴圣上耽搁了,不然......”
“说什么呢,”魏成安一听洛池州搬出了圣上,赶忙就开口打断道,“这是你职责所在,我们怎么可能怪罪不是。”
他抬眼打量了一下洛池州额前有些杂乱的碎发,看得出来,他确实是一得信就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