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村长的询问,手臂吊着绷带的乌印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勾着头,不敢直视村长的眼睛,自责、焦急和无措交织在一起,使得他的神情变得异常复杂。
“那,那女子还在俺屋头里,可,可是她的面上已经用药,冰了一天一夜咯!”
偷瞄了旁边站着的男子一眼,过了好一会儿,乌印才像下定决心般,支支吾吾地说道。
“啊?”村长一听大惊!“已经敷这么久了?那你昨黑为啥不小心点,这是弄得啥事嘛!”村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听到村长这么说,乌印将头埋的更低,他可怜兮兮的辩解道。
“村长,昨黑闹乱,俺其实心里有数,没忘那女子的事,只是俺家那个婆娘,他愣说俺没出息,就晓得往人身后头躲,还说村长你平时那么照应俺家,现在您有事了,俺就往后缩,不是个男人!”
“那你就去头里凑热闹啦?还弄下这伤?!”听了乌印的话,村长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接过话,再度责备道。
“俺就往前去了去,本想着应付了自家婆娘的那张嘴就算了,可没成想乌玉那伢子,估摸着是从哪得了风声,晓得了俺要给人换皮。”
“昨黑离的老远,他瞅见俺,就追着俺打,而且专打这干活的手!村长,您看现在这情况,该咋办嘛?”
乌印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六神无主,脸上全是懊悔之色。
闻言,村长也是一时语塞,他看着乌印裹满绷带的手,神情既焦躁又无奈。
“村长,昨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村里就没有其他人能够为我妹妹换皮?”这时,跟着一同过去的男子,也开了口。
转头与男子对视一眼,村长鼻息长叹,脸上的为难之色更甚。
“改头换面的技法非一般人能掌握,在我们村中也就只有极少数人才会!而且,令妹的情况比较特殊,并非修补皮面,易改容貌这么简单,而是要将整张面皮都换掉。”
“现在据我所知,能够做到此的也就只有他一人,其他之人,恐怕都难以胜任啊!”
话罢,村长无奈、又很是凝重的再次朝乌印那条受伤的胳膊看去,眼中也满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神色。
“那即是如此,村长,我和我妹也不着急,干脆等这位叔伯伤养好了,再行原议也不迟。”沉吟了片刻,男子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