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干活回来,吃饭前,也都喊他洗手。
才十几天下来,凉山的耳朵根、脖子处、手脚纹理里、甚至耳朵眼、鼻孔里,都洗得干净。整个人显出一种清爽来。
彩衣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凉山熟睡的脸。
自从结婚后,这十几天来,凉山像所有新婚的庄稼汉一样,对花一样白净漂亮的新媳妇,贪了一些。
每天晚上,不折腾一番,都不肯睡。
彩衣笑了,抿着唇,带着一丝娇羞。
凉山是个实心眼的人。见了花儿一样的女人,自己先软了。一心儿里都是满满的疼。面呆的男人心却细,轻手轻脚的极尽温柔体贴……
昨天他一定累坏了。
笑僵在彩衣唇边。
窗前的石榴树的叶子,明明是绿的,一忽儿,她却看成了红色。
接着屋子里,所有的动静几乎都要动起来。
坏了。
这是她失去理智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