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螓让人拾掇出几间上好的房间,好叫李偘与韦妤一干人有落脚之地。
翌日。
楚依依来寻她,说了一通总归是一些感谢收留照顾之语。
李熙螓听着她这话不明所以,在看她面色淡然并未有什么,便告诉楚依依:“有什么不到的你只管说,这里丫鬟自小与我一同长大,有时候比之一般人家的要少些规矩,若惹你不快了,你也不必顾及什么体面,该罚就罚。”
谁知一旁的玳瑁听着了,忙走来嘟囔着嘴道:“公主就不知了,我们再调皮,好歹对楚娘子这个师父是万般尊敬的!她说东我们不敢说西,她说上树我们不敢沾地的,平常跟着学些强身健体之术,谁曾想如今身体底子竟比以往好了,跑路爬坡也不带喘的!我们这么听话,如何会惹怒楚娘子不快呢?”
如此小嘴巴拉巴拉说一通,楚依依却笑了,“我还没说话,瞧把你急得。总归你们抬举我,我这三脚猫功夫还真不够看的。”
玳瑁红了脸,连忙摆手去,“我是替楚娘子省些口舌,所以抢了个白,若真有什么忤逆之处还敢跑到您面前来不成?。”
“前些时候我与爷娘通信,他们担忧我,便在信笺里说要来接我回家,所以我前来与公主说此事,怕到时爷娘翕然到访倒显唐突。”
李熙螓问她:“这么说你这几日便要离开了,这是来与我辞行的?”
楚依依点点头,“总归叨扰几月,爷娘又担忧,所以一来该与父母有个交代,二来我也该离开了。”
说罢,就有小厮来报说:“有个女子寻来,正在庄外,直唤公主名讳,说什么……要公主把欠的人情还了。”
玳瑁珍珠等人瞠目结舌!
李熙螓思忖着,想到只能是她了,便叫玳瑁去将她带进来。
玳瑁听着对方竟敢大言不惭,从口里蹦出公主名讳,管她是谁,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正想去会会,随即粲然一笑道:“公主放心,我一定将她带进来!”
她逶迤而去,还未达庄门处便看着一个陌生女子身后跟着一个丫鬟随从,那女子黑纱遮面,身无一物,而她身旁的随从便背着几个大包袱,全身上下负重累累,倒像是来逃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