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仰天而笑,因笑的太过癫狂,渐渐失了力气,最后将笑吞没在喉间。
“你笑什么?”巴哈尔问道。
“还是蠢头蠢脑。”妇人答道,“你以为随便带个后人来,我便会信你的鬼话?”
“你不信?”巴哈尔急了,忽然看到她眼角闪过的泪,便了然了,“你不是不信,你是怕先王的孩子不能原谅你。”
“无所谓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说完,妇人便倒头扑进草垛里睡觉。
龙契眉头紧皱,面前这个瘦骨嶙峋不成人样的妇人真是他的母亲?
她的眼底有深不见底的怨恨。
他有种说不上来的迷蒙感。
“郎君可有什么要问的?”巴哈尔看龙契久久盯着生母目不转睛,便问。
意外的,龙契没有话要说,转而要走。
一个遮面女子及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语气中蕴含着怒气,“你就这样走了?她是你的母亲,你不该想法子让她说出解药,解救这些无辜百姓?若没解药,你休得走!”
是乔娴,今日罕见的没有裹上假皮,也只是戴层黑布。
她又冲向那妇人,扬声道:“事已至此,你若将解药说出来,便可放你离去,与儿相认。难道你不想享受天伦之乐吗?”
妇人没有理会。
乔娴又跌足呕吼:“你莫不是被关在这里关傻了,不知道外头的好?我们给了你机会,你却不珍惜,待他走了,你便一点机会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