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远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能让他挂彩的绝不是一般人。更不要说他还是鹰卫的统领,有那么多手下护着他。
叶倾怀先前在沈归荑带来的呈报中看到鹰卫最近一个月频繁折损人手,不过那终究只是纸上的数字,如今看到陶远的腿伤,她才切实感受到了压力。
“顾世海那边的暗卫,现在什么情况了?”
陶远眸色暗了暗,道:“他们在京中深耕多年,暗桩埋得很隐蔽。一开始是我大意了,栽了几个跟头。不过现在好了,锦衣卫的情报网被我们捣毁之后,他们十分被动,后面应当还能揪出他们不少人来。陛下放心,不出一年,属下会让顾府无人可用。”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虽然语气平静,眼中却有一抹阴鸷闪过。
叶倾怀与陶远相处了这半年多下来,对他的性情多少有几分了解。
他这个人对权力和钱财都不甚上心,平素看起来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置身事外的模样,但却很重情义,对他亲手带出来的那些鹰卫更是十分地护犊子。此次与顾府的暗卫交手,他折了不少人进去。叶倾怀知道他这次当真是着了恼动了真格,要跟顾世海的人死磕到底。
叶倾怀点了点头:“待许宥行那边理顺了,你可以把你的人安排进锦衣卫,以后那边也由你说的算。”
陶远低头道了声谢。
叶倾怀又看了一眼他的小腿,道:“事缓则圆。陶统领,朕和你一样想除掉顾世海的暗卫,但朕不希望看到你为此而搭上自己,朕还有许多事要靠你去做。”
她顿了一下,进入了正题:“昨天颍州来报,说陆宴尘反了。”
陶远显然是刚得知这个消息,他有些惊诧地看向叶倾怀,一时没有说话。
“你现在没有人在盯着陆宴尘吗?”
“还有一个人在他那里,但前几天来信说陆宴尘暂时离开军营了,他没有跟在身边。”陶远答道。
叶倾怀蹙了蹙眉,道:“你派个得力的人去颍州庆县,朕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陆宴尘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是能走的开,你就亲自去。朕感觉颍州的事情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