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国虽然仍旧不服气,可却不敢再出言侮辱唐婉,嘴里絮叨着:“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赵士程斜了他一眼,应道:“你这人心术不正也便罢了,还自持清高,很是看不起人。”
“那日你和卫明、吕广一同登门,夫人是想着将你们三人一同留下的。但是你看不起她,眉眼里都带着轻蔑。”
“我们是花钱请人过来做夫子,不是花钱请人过来当祖宗。既想要赚这笔银子,就不该看不起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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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国抬起头看着赵士程,如今的他不过是只被戳破的纸老虎,连虚张声势的本事都没有了。
唐承义又补了一刀:“我父亲唐闳,想来你也听说过的,他的朋友遍布三教九流。出身最卑贱的是一个老乞丐。
饶是如此,我父亲仍旧能和他平等相交,不曾轻视于他。我们唐家人素来如此,不然也不会善待你那不安分的姑姑。”
“你们是说,全都是我的错?”张安国不甘心的问道:“是我品行不端,是我不配?”
老许啐了一口骂道:“你就是不配!耿先生最器重的人便是你,他待你以诚,你是如何回报他的?”
张安国难掩痛色,哽咽的问道:“老许,你也说我不配?”
“老许这两个字,不是你叫的!”老许愤怒的说:“你不配这样叫我!早知道你是这等忘恩负义之人,当年我就不该救你,让你被金人砍死,也不会摊上现在的麻烦。”
这张安国执拗的很,不论谁指责他,他都坚信他没有错的,错的是别人。
唐承义懒得跟他争辩,开口说道:“幼安呢?将士们休整的如何了?”
辛弃疾牵着马走过来,说道:“大哥,我们休整的差不多了,可以启程了。”
“那便上马吧!”唐承义回道:“这次有了马匹,我们也能走快一些。争取今日赶上银瓶她们。”
赵士程将张安国扔到马背上,翻身上马,喊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