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粗读了几本书,就自视甚高,觉得我们这些人不同你深交,是我们目光短浅。”
“可你不曾站到我的位置上,你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我们见过多少。烂泥就是烂泥,便是给你机会你也扶不上墙……”
张安国咬着后槽牙,愤恨的嘶吼着:“你不过是出身好些罢了!若我有你一样的出身,我定然会做的比你好!”
唐承义很少用轻蔑的态度对别人,可张安国,他是真看不上。
“你不如赵士程,甚至你连我也比不过。我们做不出叛国求荣的事儿来。”
一句叛国求荣将张安国死死的钉在耻辱柱上,那是他这一生都洗刷不掉的污点。
唐承义并没有放过他,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你姑母那番谋划唐家根本不知情。她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你同我四妹妹的事,她还要求我二叔去祖母面前说。你们明知道配不上我们唐家,却还能生出那样龌龊的心思,实在是太过贪心了!”
张安国被戳穿了心思,半是羞半是恼,脸涨成了猪肝色。
“心比天高,却没有通天的能耐。命比纸薄,却还妄想走捷径逆天改命。殊不知所谓的捷径,既能通天,也能拖你下地狱。”
“我只是命不好!”张安国双目通红,癫狂的喊道:“你这种贵公子怎么理解我的痛苦?”
“你有何痛苦?”赵士程牵着马走了过来,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说道:“若不是你有个好姑母,你怕是早就被卖去做奴才了。
你姑母为了你苛待她亲生女儿,省吃俭用供你读书举业。你整日和别人攀比,不思进取。如今更是入了歧途,真是枉费你姑母的期盼。”
鸣鹿书院的穷书生可不止他张安国一个,他好歹还有姑母时常接济他,别人的呢?
那些无人帮扶的穷书生,除了读书之外还要想办法养活自己,过得很是艰辛,可有几人如张安国这般怨天尤人?
“你可曾记得卫明和吕广?”赵士程幽幽说道:“吕广早就入朝为官。新帝登基开了恩科,卫明也榜上有名。”
听到当年不如他的旧识,如今过的比他还好,张安国牙呲欲裂:“这都是唐婉那贱妇害的!她连卫明吕广那种人都能用,为何不肯用我?”
赵士程一脚踹翻张安国,厉声警告道:“嘴巴放干净点!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出言不敬,我割了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