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午后时分,杜延年便接到了儿子杜含火急火燎传回来的消息——秦王和使团遇袭!
虽然还不知道幕后指使者的具体身份,但想来也不会有第二人选。杜延年略作思忖之后派遣心腹往兵部送去了一份公文,然后便进宫面见承平帝。
“又遇袭了?”承平帝皱了皱眉,这小子都遇袭几回了?也不知道是命苦还是命硬!
“陛下,护送秦王和使团的左翊卫损失惨重,恐不足以再担护送之责,臣建议让犬子再带一队人马前去迎一迎,否则万一使团再出事就不得了了!”
“也好,让杜含带一营人去吧!”
“臣遵旨!”
得了军令的杜含立即点齐人马就要出发,却被杜延年一把拦住了:“你要干吗去?”
“出城迎接秦王呀?您不是知道吗?”杜含一脸的不解。
“我知道你要出城,但不能这样直接走!”
“那我要怎样走?”杜含挠了挠头。
“走之前你得先去国宾馆一趟,给馆中的使团随员捎个口信,告诉他们虽然使团遇袭但是没有大碍,渝王与宇文副使俱都平安,请他们放心,明白吗?”
“这点事儿您自个儿打发个人去说一句不就行了,干吗非得我去?”
“你个臭小子,老子还使唤不动你了是吧?”杜延年气得抬脚给了儿子一下,“让你去你就去,少废话!”说完气呼呼地走了,这要不是直接生在自家炕头上,真怀疑是抱错了!
杜含虽然不聪明,但是很听话,他老老实实按照父亲的吩咐去国宾馆报了信之后才又出城而去。
国宾馆内留守的南唐使团随员得了自家王爷无恙的消息便传了开去,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了起来。
“谢天谢地,殿下无事,宇文副使也无事。”
“是啊,否则我等回国如何交待呀?”
“你们说好端端怎么会遇袭呢?这是不是渊国人搞的什么阴谋啊?”
“嘘——你可别瞎说,咱们如今可还都在渊国地盘上呢......”
就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一道身影从门口悄悄闪过,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