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离站起身来,指着李节:“契王,方才你说不要这奴,此刻又夺,你们芪璇族都是如此蛮横跋扈吗”
孙景嵱搂紧舞姬,李节如此戏弄,出言侮辱他,他已忍无可忍,眼底猩红:
“李节,这里是欷雀族,你莫要狂妄,这奴,归老夫”
李节站起身来,跌跌撞撞走到舞池中心,转了一个圈,一只手拎着酒壶,又灌几口酒,捧腹大笑:
“山月儿右胸口一寸处,有两颗朱砂痣,髀上有道疤痕”
“孙景嵱,这些你知道吗”
孙景嵱眼眸浮现杀气,眉毛皱成一股,握紧腰间匕首,一把推开那舞姬,怀中香囊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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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一脚踹开案几,酒水,金樽,烤肉散落一地。
孙襄指着李节,他竟敢出言挑衅,山月儿是自己的长辈,怎能容他如此污言秽语:
“李节,你欺人太甚”
李节一手叉腰,继续饮酒,全然不将他爷孙放在眼里,若他们有本事,早就将山月儿抢回去,怎至今日还未找到山月儿的尸骨。
他唇角扯笑:“我为王,你是民,欺你如何?”
李节身边的随从阿拉坦隐隐不安,瞅着那舞姬眼底,不是风尘女子的眼神,他警惕道:
“王,您喝醉了,属下扶您回帐”
李元漾眼眸清澈,连忙出言阻止:“节兄,若是醉酒,便回帐歇息,那舞姬,便赠与孙大人”
穆锦安见他狐假虎威的模样,又火上浇油,离他远几分,安静坐着。
李节听着李元漾出尔反尔,一把拽起那舞姬:“跟本王走”
舞姬跪在地上,梨花带雨惹人心疼:“恕奴无法从命,今夜只得服侍孙大人”
李节不顾李元漾所言,粗鲁拽着舞姬的手腕,就要离开,他要永远骑在孙景嵱头上,年少时的仇怨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宣离扯着舞姬右手臂:“契王,我王已将她送给我们大人”
李节打量着宣离,一脚踹在他的心口,怒气冲天:“山月儿,本王都抢得,一个舞姬,你能奈本王如何,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