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纤丽的眉微挑,有些意外他的态度,“你同意了?”
先前刚失忆的时候,她身边的宫女都被他换了一批,鸾禧宫内外被包了三层,正殿的门她都出不去,这时候这么好讲话倒是让她错愕。
迟奚祉将人放到床榻上,居高临下地站在床榻边,他单手解开身上的外袍,嘱咐她,“叫洛白跟着你。”
元知酌看着他的动作,眼里闪过暗光,不动声色地往榻内缩去,直到后背抵在了角落的床柱上,她将手侧边的软枕抱到怀里,蹙眉回绝道:“不要。”
衣料摩挲,金玉扣解,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动响,衬得周遭极为安静,迟奚祉半跪欺近床榻,他的身上只剩一件单衣,长指勾下金钩上的层纱,薄如蝉翼的金丝织成床帏落在他的肩背上,随着他的动作又滑落下去。
白日的光线从花窗投射一个芙蓉状的影子,明暗交辉,似揽萤火,在微微飘动的轻纱上生出立体的花感。
迟奚祉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将人拖回床榻边,长臂一拿,便将她怀里遮挡的软枕扔开,将人牢牢按在身前,微凉的指尖探进裙摆深处,随着细细麻麻的吻落在她身上,他没什么商量道:“让洛白跟在暗处,你玩你的,他不会打扰你。”
迟奚祉都退让了一步,元知酌若是再不顺从,倒显得她不知好歹了。
凡事讲究循序渐进,能够自由迈出紫禁城的大门就已经是恩赐,其余的她徐徐谋之便是。
不急。
原本松松垮垮披着的外衫滑落,迟奚祉的手带着她的衣带一道落了下去,香肩倾露,透着薄粉的琵琶骨纤细。
底下的手往上攀附,迟奚祉眼底的欲色和暗瘾毫不掩饰,他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她微露的心口,再到漂亮对称的琵琶骨,最后揉在她的耳珠上。
他颇有耐心地引诱着她。
元知酌一低头就看到一截白皙如玉的指骨,修长、干燥、硬朗,透着骨感和力量,似乎想要将她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