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厅里面,贺慕辞正在同唐老爷子打太极,席昭冬穿过人群,附身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听完后,贺慕辞闲适不羁笑容不曾变过,反而加深了一些,若是细看就能看出,眸子里浸着寒凉,得知祈南言没事,贺慕辞放下心来,点点头,让席昭冬过去处理。
在场都是混迹商场的老油条,见贺三爷如此模样,哪能不知道是出事了,身为东道主的唐家老爷子笑呵呵的问。“怎么了三爷,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唐老爷子年过七十五,白发苍苍,精神焕发,一派和蔼慈祥模样,不过,但凡是听过唐老爷子早年间所作所为,就知道他与和蔼可亲几个字,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
贺慕辞看了一眼唐老爷子,笑吟吟的面容下,漆黑的眼眸好似百尺寒冰封住的海面,冰冷,戾气伤人。
唐老爷子握住龙头拐杖的手不受控制颤动,不甚混浊的眼眸闪过惊惧,和蔼可亲的笑容僵了一瞬,仅一眼,唐老爷子感觉自己仿若置身寒冰地狱,堪比小山的龙头目不转睛死死盯着他,好像在盘算着怎么将他撕裂入腹。
挣脱出来的唐老爷子,为避免异样情绪被人发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若是细致点就会发现,他的手似有若无的颤着。
只是现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贺慕辞身上,无人发现他的异常,按照规矩,除非是天大的事情,否则助理秘书不会入场,更何况还是低声耳语。
贺慕辞见情绪拉的差不多,这才不紧不慢抿了一口红酒润润嗓,“唐老爷子这晚宴我瞧着办的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盛大,邀请来的也是各地方高官权豪,应该花费不小吧,据说,光这艘唐宁皇家号的造价就不低于50啊”
唐老爷子也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能笑着避重就轻,“贺三爷哪里的话,只要今夜诸位玩的开心,玩的尽兴,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就是给老头子我最大的面子。”
贺慕辞摇晃了一下酒杯,笑得漫不经心,“愉快肯定是很愉快,毕竟应有尽有,可关键是不该有的也有,这就让人不是很愉快了,唐老爷子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