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阴阳,人有是非,关于太子妃究竟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众说纷纭。
知当今太子莫慕辞真实性向着,自是相信此事为真,觉得是太子来了一出暗度陈仓。
也有不知其因,而胡乱猜测者,认为一国太子妃,若是真为男儿,那当今太子岂不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为一介男子,实在是不值当。
也有猜测,也许只是同名同姓罢了,现下大黎谁不知太子妃因为身子不好,正在山庄内养病,这荆丘突然出现和太子妃一模一样的名字,也只当是巧合。
外界的纷纷扰扰,不管是黎民百姓,亦或是朝廷命官,谁也不敢将这件事情舞到圣上亦或是太子面前。
若为真,圣上自是会出手,若为假,为了这么一件不知真相的事情,污蔑太子最宠爱的太子妃,和去太子那记名有何区别。
而远在千里的祈南言,通过莫慕辞的信件,自是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在荣兴暗地里已然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但他不想去管,一是没必要,因为他深刻明白一件事,若是想堵住那帮百官的嘴,要么有切实的利益,要么就有强大的能力。
他不想给讨厌的人利益,自然只能展现展现他的能力,这也和他不想管的第二点有关,他决定先从突厥开始,一个月内收复那些自立的小国,再加上荆丘哥哥的相助,足矣让他以男儿身赵欢言在朝中立足,且让他们自己闭紧嘴巴。
说做便做,祈南言利用七天时间,从荆丘兵营中悄无声息分批调走九千兵马,直奔突厥而去。
祈南言在天界便已是遇战便胜的战神,加之这个世界有天道的相助,他如鱼得水,仅三天便杀进了突厥的王帐。
逼得突厥在位的汗王,献上降书后,自尽于王帐之中,由于天高皇帝远,加之祈南言三令五申不准传扬,又与众将士皆带面具,一时间,竟然没什么人知晓,突击一夕之间便已物是人非。
突厥只是开始,接下来昌平,武定,天弘等几国陆续被降,而这只突然出现且百战百胜的军队,闹得其他小国也是人心惶惶,赶忙主动献上了降书,生怕这支煞神军队打过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终究还是传到了大黎和晟北,但除了莫慕辞和祈南白知道真相十分安静之外,两国上下虽有浮动,但也都按耐不动。毕竟现在都还提防着对方。
担心自己这一出手,这支神秘的军队便会倒向对方,联合对方转过头来对付自己,于是两方形成了诡异的平衡。
待祈南言鸣金收兵之时,这股奇异的平衡终将被他亲手打破。
他回到荆丘,以剿灭战神军队为由,公然出兵,且众目睽睽之下露了脸。
这下当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太子妃究竟是男是女又重新被议论起来。
民间尚且争论不休,更遑论朝廷更是波云诡谲,只不过他们争论的不是太子妃是男还是女,而是按大黎律非诏而出兵者,当按谋逆论算。
衡安帝坐在龙椅上,首次觉得屁股下的这把椅子烫人的很,台下的百官如同身在闹市场砍价一般,吵吵嚷嚷,吵的他头疼不已。
进福瞧着圣上蹙眉烦躁的模样,当即开口道,“肃静。”
衡安帝也适时一把抄起桌上的东西往下一丢,怒道,“这是朝中,不是菜市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百官呼啦啦跪在地上高呼,“臣等有罪,请圣上恕罪。”
衡安帝也不想听他们在和掰扯,当即沉声问道,“太子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莫慕辞心中暗爽,表面却老神在在的开口,“这事,太子妃已然同儿臣说过,是儿臣允他出兵,不能任由一支不受控的军队突然崛起,成为一患。”
莫慕辞太子妃三字一出口,彻底坐实了,荆丘那人确实是当朝太子妃赵欢言之这个谣传。
衡安帝又看向底下那群官员,“既是太子准允,各位爱卿还有何话可说。”
也不知道是谁在底下嘀咕了一句,“女子之身上战场,岂不笑话。”
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本就对当今太子妃疑似男儿身的一些老学究顿时坐不住了,身穿一品官员服饰学士上前一步道,“圣上容禀,臣有本启奏。”
衡安帝道:“准奏。”
“老臣有一疑问,还请太子殿下为老臣解惑。”
莫慕辞脸上挂着笑,“孤准允,学士大人,但问无妨。”
“禀太子,老臣想知晓,近日京中有传言,说太子妃娘娘乃是一介男儿身,是否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