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找人倾诉,偏又找不到。
只能独自一人站立在小院的,仰望着大将军府方向,英俊的面容上愁云密布。
自己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不说封赏。
现在仅仅是战后多休整五日,那些谋臣们一封告状信,自己竟被降职。
多么荒唐的理由。
同时他也对袁绍、袁尙等人失望到极致。在他们眼中,武夫就是谋臣们的工具,是可以随意打压和拿捏的玩具。
想着,张郃心中戾气暴增。
他握紧拳头,一个侧身猛地砸向身侧的一棵翠竹。小竹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疯狂摇曳着瘦弱的身躯,然后咔嚓折断。
“隽义兄,我知你心中不痛快,可是这小竹惹着你什么了?”
一道戏谑的声音泛起。
张郃猛地回头一看,一身便装的高览,手中提着一坛子酒,笑呵呵地走上前来。
看着走到身边的高览,张郃自嘲一笑:“如今我被主公责罚,你还敢来我这儿,不怕牵连到你?”
“隽义兄,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高览一把搂住张郃肩膀,还冲他扬了扬手中酒坛,然后说道,“这酒,可是上好的烧刀子,我费了牛大的劲,才从别人哪里搞到的。”
二人都是好友,简单寒暄两句便也不客气。
张郃领着高览来到小厅,同时命厨子做上几个下酒菜。待菜肴上齐,二人酒就酒菜,在小厅内有一句没一句闲聊起来。
从领兵心得到心中志向,再到此番幽州大战。
二人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高览借助三分醉意,红着面颊问:“隽义兄,你和老弟我说实话,二公子和你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承诺?”
“我和二公子君子之交,有什么承诺。”张郃不露声色的回上一句,顺带为高览倒上一杯酒。
高览顿时老大不开心,他一把按住张郃的胳膊,目光灼灼地盯着张郃。张郃没有答话,只伸手轻轻掰开高览的大手。
“今儿个只喝酒,不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