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便与崔兰生相约着一同去了贡院。

个个都准备的格外充分,衣服穿的足足的,尤其是许淮和。

二月初的天正是冷的时候,更何况还是在京城。

所有考生都要在贡院里头待满九天,吃喝拉撒睡全在号房里头,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若是没顶住风寒,病死在贡院里头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会试不比乡试,搜检没有那般严格。

毕竟都已经是举人老爷,没必要为着个破夹带冒着被流放充军的风险。

故而比之前都要体面许多,只是简单的检查所带来的一应物品以及搜身。

官方规定,为防止夹带,不能穿带夹层的棉袄,就连被子都是如此。

全是单衣单被,衣服还能多套几件,被子却是只能买厚一些。

许淮和几人比较幸运,因为有许淮和这个带外挂的。

带的被子全是厚实的单层毛毯,就连里边儿穿的衣服也是单层毛毯料子,抗寒还是将将够的。

即便是如此,许淮和也穿了好多层。

那搜检官差搜检到他之时跟剥洋葱似的,剥了一层又一层,剥到后头都险些气笑了。

倒也不影响他几人顺利进场,就是惹人注目了些。

许淮和一进到自己的号房就开始收拾,像之前一般无二。

直到拾掇干净了才将炭火点燃,号房里才有了些许热气。

真他爹的冷啊!

感觉四处都在漏风,比他前世冬天上学坐在漏风的窗户边还要冻人。

许淮和团坐在坐板上,用毛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围着炭火烤火。

此外,怀里还抱着从空间取出来一早便准备好的热水袋,这下终于暖和多了。

考个科举还得拼谁的命硬。

这要是换到前世,那还不得冻死一大片。

天色渐暗,许淮和借着毛毯的掩饰,用带来冻得梆硬的肉饼从空间里换了热乎的开吃,又喝了些温水。

这才蜷缩靠着号房的墙壁睡下,这样的鬼日子他还要过九天。

会试共三场,每场考三日。

第一场试四书义三道,经义四道。

第二场试论一道,判语五条,诏、诰、表内选答一道。

第三场试经史策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