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武九年二月初,会试将近。

礼部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不仅要主持今次的会试,还要操办三月份太康公主与威远将军嫡子的婚事。

可谓是脚不沾地。

而另一头,齐方景与齐时真也在晚饭之时谈起了许淮和的婚事。

“真儿,你程伯父今日与我提起一事。”

齐时真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何事?”

齐方景搁下碗筷:“舟儿的婚事。”

齐时真夹菜的手一顿,随即便问:“怎么突然提起舟儿的婚事来?”

“我觉得还是得等到将舟儿认回国公府之后再行商议,眼下倒是不急。”

齐方景却是神色凝重:“我起先也是你这般想的,可眼下长宜公主驸马的人选仍未选定。

你程伯父今日与我说,叫我二人早做安排。

长宜公主驸马人选至今未定,圣上极有可能会在今次中榜进士中择定人选。

另外,殿试过后势必要请奏圣上将舟儿认回国公府,否则有欺君之嫌。”

“暂且不说安东侯府到时会如何应对,我怕的是圣上若是得知舟儿的真实身份,恐会更加属意他为长宜公主驸马。”

听自家父亲说的这些,齐时真的手下意识便攥紧手中的筷子,一边摩挲一边思考。

过了片刻才道:“无妨,只要您在殿试过后请奏认回舟儿,萧……圣上他不会点舟儿做驸马。”

齐方景不解,等着齐时真的后文。

“早年圣上曾欠过我一个人情,我与他提过一个要求,便是往后都不得干涉齐国公府一干人等婚嫁之事。”

“君无戏言。”

而且长宜公主不是长命之相,萧洋不至于将事情做绝。

可齐方景仍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还是将许淮和的婚事定下来才稳妥。

“不若……还是早些定下?”

齐时真却说:“舟儿如今尚未有心仪之人,此其一。

其二,舟儿如今的身份可以选择的太少,多是小门小户。

我虽不甚在意舟儿所爱之人家世如何,却也希望国公世子的身份能让他多些选择。”

听齐时真这么一说,齐方景也觉得在理。

当下便也认可了她的决定,只希望不要事与愿违的好。

二月初八下午开始,京城贡院便开始有人排队入场。

张求知自是已经从云河县赶到了京城,应许淮和的邀请,这些时日一直都借住在许淮和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