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渊不再多话,脚尖一挑,一柄长柄大刀就飞起来,被他单手抓住刀杆,顺势抡了半圈,带起一阵吓人的风声,稳稳停住。“看好了。”
他动作不快,但每一下都像绷紧的弓弦,充满力量。双手握柄,左脚前踏,腰腹发力,沉重的陌刀随着他身体的扭转猛地劈出——不是用手臂的力量,而是用全身的重量压出去,像山崩!
呜——!刀锋切开冷空气,发出沉闷的呼啸。
“劈,不是砍。用的是腰劲,是全身的整劲。把它当成你胳膊的延伸,不是你手里拎着的根烧火棍。”
他收回刀,又同样缓慢地演示了横扫、上撩几个最基础的动作。每一个动作都简洁、干脆,带着一股子沙场上的狠厉,没有任何花哨。
“试试。”
鸳鸯第一个冲上去,兴奋地抓起一柄大刀。入手猛地一沉,他龇牙咧嘴才没脱手。“嚯!还真沉!”他学着陈渊的样子,双脚叉开,嘿呀一声猛力劈下去。
结果刀是下去了,人也跟着踉跄往前冲了好几步,差点把自己带个跟头。那刀劈在地上,砍起一点冻土,软绵绵的。
“蠢货!”陈渊骂了一句,“脚下扎稳!腰!用你的腰!不是让你跟它摔跤!”
鸳鸯脸一红,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笨拙地又把刀拖回来。
大哈双手费劲地举起大刀,他力气够,但动作僵硬得像抱着一根房梁,直上直下地砸下去,嘭地一声,地面微微一震,倒是砸出个小坑,但震得他自己胳膊发麻,盾牌手的习惯让他总想找东西格挡。
“你是砸桩子还是杀敌?”陈渊走过去,用刀背拍了一下他的腿,“步子!步子拉开!重心放低!你想让荒兽一撞就飞吗?”
大哈“哦”了一声,满头是汗地调整着姿势,显得更笨重了。
默默是最安静的。他默默拿起大刀,掂量了一下,然后依样画葫芦地劈出一刀。动作比鸳鸯稳,比大哈协调,但依旧生涩,刀路是歪的,发力也比较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