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吸了一口那奇特的香气,只觉得精神百倍,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
“大哥,区区两万两,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
“再说整个柳家,以后不都是我的么?”
“你的……不也就是我的么?”
“你!”
柳乘云气得说不出话。
兄弟二人间的数次争吵,很快又成了新的流言传遍全城。
为秦明那即将到来的审判,铺好了最完美的舆论根基。
这一切,自然落进了有心人眼中。
提刑司总捕房内,魏远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敲桌面。
“柳家兄弟不合的流言,已传了整整三天,愈演愈烈。”
“以前的秦明可是经常出入漕帮的会所。”
“可现在秦明却安分如新婚娘子,每日不是去鱼市买鱼,就是去书店看书。”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锐光:“太安静了,这本身就不正常。”
话音落,他对门外阴影沉声道:“影子,微尘。”
两道身影如鬼魅般现身堂中。
一人步法飘忽,似与影子相融;另一人气息全无,仿若空气中的微尘。
他们是魏远最得力的探子,也是提刑司最利的鹰犬。
“去,”魏远下令,“给我三十六个时辰,盯死他。”
“我要知道他这三天见了谁、说了什么,哪怕买的鱼是公是母,都得报来。”
“是。”两道身影转瞬消失。
……
次日,秦明走出住所。
他要去城东广和堂药铺买几味药材,这是他每日的功课。
刚走两条街,脚步忽然一顿。
他敏锐察觉到两道极隐晦的视线,从远处锁定了自己。
一道来自街角阴影,另一道藏在对面屋顶。
秦明思索片刻,心中冷笑:“魏远的鹰犬么?来得正好。”
以前他身法不精,每次出门都能被摸到线索。
而现在有了先天级的身法,这些跟屁虫可总算说连屁都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