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伙?”沈屹的声音沉了点,纪念章被他放在桌上,发出“嗒”的轻响,“温阮,在你心里,我们现在还只是搭伙?上次我帮你剥虾,上次你陪我看医生,这些在你眼里,都只是搭伙该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阮急得跺脚,“我只是……只是怕!怕把话说满了,最后收不回来!”
“收不回来就不收!”沈屹也有点急了,手撑在台面上,“我们为什么非要想着收回来?就不能想着,一直走下去?你总说怕我失望,可你连试都不敢试,才是真的让我失望!”
这句话像根刺,扎得温阮心口疼,她看着沈屹眼里的失落,脑子一热,冲口而出:“试什么试?我们本来就是假的!当初闪婚就是为了躲催婚,现在你又要坦白,又要领证,你到底想怎么样?”
话音刚落,厨房瞬间静了。
沈屹脸上的急切和期待,一点点褪去,只剩下黯淡,他盯着温阮,眼神像蒙了层雾,没再说一个字,只是慢慢拿起桌上的纪念章,转身往卧室走。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又“咔嗒”一声关上,那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温阮心上。
温阮僵在原地,手里还攥着皱成团的碗布,刚才冲口而出的话还在耳边绕,她想追过去解释,脚却像灌了铅,挪不动。
桌上的温水还冒着点热气,杯壁凝的水珠滴在台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像她没掉下来的眼泪。
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嗡嗡”转,可没人再去关,糖醋排骨的油星还在桌上,却没人再去擦,整个屋子只剩下空荡荡的安静,压得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