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镇妖军能稳住战线,镇北县反而更有前景。况且...”
陈飞压低声音:“如今一走,
镇妖军若是溃败,前期投入的钱粮就全部打水漂了。”
陈长河沉默良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
他望向窗外,远处天际隐约有炊烟升起。
“你所言不无道理。”
终于,他缓缓开口,“但妖兽之患非同小可,一旦城破...”
“正因如此,我们更应助镇妖军一臂之力。”
陈飞见父亲有所动摇,趁热打铁道:
“孩儿不才,愿将古籍中所学尽数献出,
协助镇妖军改善兵甲装备、处理妖兽材料。
若能有更多如这锐器般的装备配给将士,何愁地门关不稳?”
陈飞没有提及任何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
只将想法包装成古籍所学,既合理又不会引人怀疑。
陈长河凝视陈飞,想起其昨日县衙表现:
“……携带不便……财帛动人心……仗义疏财……路途安全……”
良久,这才发现:
这个一向孱弱多病、只知读书三子,
眼中多了一些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那是一种介于书生与战士之间的坚定神情。
“停——!”
终于,陈长河向车外下令,“回镇北县。”
车队缓缓调头,车轮扬起细微的尘烟,缓缓靠近镇北县。
与此同时,李勇已率亲兵快马加鞭返回地门关。
关隘之内,旌旗招展,兵甲森严,与数日前的寂寥形成鲜明对比。
帅帐中,李勇单膝跪地,向端坐案后的韩平详细禀报此行经过。
当他呈上陈飞所赠的那卷绢布时,大帅的眉头微微挑起。
“陈氏三子?”韩平沉吟片刻,随即下令,
“召徐博达、诸葛明、公孙铭、淳于丹前来议事。”
不多时,副帅徐博达、军师诸葛明、右将军公孙铭与左将军淳于丹相继入帐。
绢布在众人手中传阅一圈,帐内一时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