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金光炸开,比之前更烈。那红点在“封”字中凝固,扭曲,最终缩成一颗晶莹如砂的血粒,簌地落下,正好掉进沈照掌心。
她合拢手指,血砂嵌进掌纹,滚烫得像块炭。
光柱开始消散,天际裂痕微微收缩,可没人敢松劲。
闻人烬单膝跪地,鞭子拄地,喘得像跑了十里山路。黑气还在她经脉里游走,但她咬着牙,硬是没让它们破体而出。
“我没事。”她抬头,咧嘴一笑,满口是血,“就是有点烧心。”
陈九黎没理她,目光落在自己胸口。那里,七道旧疤正缓缓流转金光,而中央位置,竟浮现出一道从未见过的印记——双螺旋状,像是两条血脉缠在一起,一深一浅,一冷一热。
他怔了一下。
沈照也睁开了眼,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那股气息。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闻人烬的方向,嘴角轻轻动了动。
“原来如此。”她说。
闻人烬不明所以:“什么原来如此?”
“你刚才引的那股力,不该你能控的。”沈照声音平静,“但你控住了。因为你和我,都被他连过命。”
她抬起手,掌心血砂微微发亮。
“他用伞骨传讯时,用的是‘三短一长’;你喝咖啡加符灰,是因为他嫌你太躁。这些都不是巧合。我们早就绑在一起了,只是没人说破。”
闻人烬愣住,低头看鞭子。那上面的道纹虽已暗淡,可她仍能感觉到一丝温热,像是有人在背后拍了她一下。
陈九黎咳嗽两声,抹了把嘴角:“你们俩能不能别在这时候讲感情课?”
“不能。”闻人烬干脆地说,“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她撑着鞭子站起来,走到陈九黎面前,伸手按在他胸口那道新纹上。
“疼吗?”
“废话。”
“那下次别一个人扛。”
她收回手,转身盘坐原地,把鞭子横在膝上,闭眼调息。黑气仍在,可已被压到四肢末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沈照也重新闭眼,掌心血砂贴着皮肤,温度渐渐平复。她知道这东西不能留太久,可眼下也没法处理。只能先镇着,等风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