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接过清单,上面的奴隶大多来自东南亚——那些地方的土着擅长丛林作战,性子也更桀骜。他指尖在清单上敲了敲,心中念头一动,远在长江的“水蛇群”立刻收到指令,缠绕住所有试图逃跑的奴隶,将他们拖回工地。
“不用加派人手。”李砚淡淡道,“让玄道司在长江工地布‘困心阵’,用奴隶的头发混合桐油制成符纸,贴在工棚四周。这阵法不会伤人,却能让他们夜里做噩梦,梦见被野兽追逐,折腾几晚,自然就不敢再闹了。”
户部侍郎听得头皮发麻,连忙应下。他算是看明白了,陛下对付这些土着奴隶,根本不用军队,要么用异兽震慑,要么用术士的阵法折腾,手段层出不穷,却总能用最小的代价达到目的。
随着黄河疏浚工程的推进,中原腹地的变化越来越明显。往年一到汛期就人心惶惶的沿河百姓,如今看着加固后的堤坝和改道后的河道,脸上多了几分安稳。玄道司的术士们还在河道两岸种上了“固堤柳”——这种柳树的根系能顺着地脉生长,与镇水桩的符文相连,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堤坝牢牢固定在河床上。
“陛下,固堤柳种下才三个月,根系就扎到地下三丈深了。”负责河道绿化的官员禀报,“上个月下了场暴雨,黄河水位涨了近丈,堤坝却连一丝裂缝都没出现,连老河工都说,这是百年难遇的稳固。”
李砚走到一棵固堤柳前,伸手抚过树干。树皮上隐隐能看到与镇水桩相似的纹路,那是玄道司用龙血树汁液浸泡过的痕迹。他能“听”到树根在地下伸展的声音,与黄河的地脉气脉交织在一起,发出温和的共鸣。
“让百姓们也参与进来,谁家种活一棵固堤柳,就免半年赋税。”李砚下令,“光靠奴隶和术士不够,得让沿河百姓真正把黄河当成自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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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开,黄河两岸的百姓纷纷响应。男女老少提着水桶、扛着锄头,在河道两岸种下成片的固堤柳。孩子们还在树下埋下刻有自己名字的木牌,像是在与柳树定下守护黄河的约定。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遥远的欧洲大陆。那里的土着奴隶正在修建横贯东西的铁轨,监工们用最原始的皮鞭和最严苛的规矩,逼迫他们在冰天雪地里劳作。铁轨铺设的路线,正是玄道司勘察出的“金脉”走向,既能利用地脉的硬度减少铁轨磨损,又能让火车运输的物资沾染灵气,不易腐坏。
“欧洲的铁轨已铺到莱茵河,下个月就能开始试运行蒸汽火车。”王烈的奏报里,附着一张火车的图纸,“这火车头烧的是非洲运来的‘灵煤’,比普通煤炭耐烧三倍,拉三十节车厢都不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