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浑身一颤,不敢再辩解,只能领命而去。
很快,黄土高坡上就出现了浩浩荡荡的种树队伍。中原的百姓负责在靠近水源的地方种植杨柳、沙棘,这些树种耐旱易活,根系发达,最适合固沙;西域的奴隶则被铁链锁着,在寸草不生的陡坡上挖坑、栽树,监工拿着鞭子,只要树苗枯萎,就真的把人拖去填坑。
“快点!再挖深点!”一个监工用脚踹着一个突厥奴隶,“这沙棘苗要是活不了,你就等着喂狼吧!”
奴隶们不敢反抗,只能埋头苦干。他们大多是西域叛乱部落的俘虏,在李砚眼里,本就该死,能留下来种树,已是“恩赐”。黄沙吹在他们黝黑的脸上,汗水混着泥土流下,在下巴上结成泥块,不少人累倒在地上,再也没能起来。
但树苗,确实活下来了。
百工营的工匠们挖的水渠,将黄河水引到了坡上,虽然不多,却足够浇灌树苗;百姓们精心照料,甚至用自己的口粮换取水源;奴隶们的“牺牲”,也让最贫瘠的土地有了一丝肥力。第一年,树苗的成活率就达到了三成,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陛下,黄河两岸的杨柳已经抽出新芽了,远远望去,像一条绿色的带子。”负责种树的官吏再次来报时,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百姓们都说,等这些树长大了,黄河就不会再泛滥了。”
李砚点点头,让人取来地图,上面用绿色标注着已种下的树林,虽然只是零星的几点,却像希望的火种,在黄色的土地上蔓延。
“继续种,从黄河两岸往黄土高坡推进,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百年。”李砚的目光坚定,“告诉百姓,谁种的树活了,那片林子就归谁管,树上结的果子、砍下的枝条,都归他所有。”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百姓们的积极性更高了,不仅自己种,还带着家人、邻居一起种,甚至有商人看到了商机,雇人承包大片沙地种树,打算将来靠木材、果实赚钱。
与此同时,西南的兽群还在清剿残余的土司。
澜沧江沿岸的僰人土司,仗着溶洞险峻,负隅顽抗。结果墨渊率领的水族顺着暗河潜入溶洞,将里面的水源污染,土司的人要么渴死,要么冲出溶洞被埋伏的秦军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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