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兰忍着笑,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我管它叫‘烈焰龙涎’,放心,绝对够劲!”
杜德这才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这次学乖了,让那火辣的酒液在舌尖停留片刻,细细品味。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瞬间驱散了所有寒意,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舒坦劲儿。
那股醇厚浓烈的滋味,远非他之前喝过的任何果子酒可比。
“好!好酒!”
杜德一拍大腿,又灌了一口,脸上露出极度满足的表情,“这他娘的才叫酒!够劲道!比我那些破果子酒强上天了!”
克兰看着他那副模样,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放下酒杯,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酒是好酒,可惜啊……我那几块试验田里的冰薯苗,怕是等不到用这酒给它们庆功了。”
杜德喝酒的动作一顿,斜睨了克兰一眼:
“怎么?你那什么‘温室’,不管用了?”
杜德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果然如此的意味,那些违背自然规律的东西当然会被自然惩罚。
“唉,别提了。”克兰一脸的沮丧,“苗是出了不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长着长着就全蔫了,叶片枯黄眼看活不成了。
我寻思着,温度、水分、阳光都控制得好好的,怎么就养不活呢?”
杜德哼了一声,又喝了口酒,似乎在回味那股烈劲儿,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
“小子,我早就跟你说过,万物生长自有其规律。你把那些娇贵的苗儿圈在玻璃房子里,以为给它们吃好喝好就成了?
它们也得接接地气,感受感受风霜雨露,才能长得结实。”
克兰苦着脸:“道理我都懂,可这冰天雪地的,不放温室里,它们一出土就得冻死。
杜德大叔,我知道您是这方面的行家,您就给支支招吧?那些冰薯要是能种成,领地里之后的粮食就有着落了。”
杜德沉默了,端着酒杯,盯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