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杨厂长疼得呲牙咧嘴,“李处长,你这是干什么?”
肖书记跟李怀德脸色一变,默默后退一步。
官场上,像李大炮玩得这一出,他们根本就没见过。
遇事上手不动嘴,简直是让人跌破眼镜。
“你是不是把保养维护的问题给忘了?”李大炮冷笑着,手上的力度慢慢加大,“现在知道痛了?姥姥!”
这个季节,早就卸下了冬装。
杨厂长里面一件衬衣,外边套着单薄的干部服,根本就顶不住这顿收拾。
“啊…放手,放手啊。”他疼得眼泪汪汪,大声求饶着,“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一个30多岁的万人大厂二把手,遇上李大炮这号的,被欺负的死死的。
李大炮板着脸,这才放开他。
肖书记有点头大,他怕自己等会也要挨收拾,“李处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李怀德憋着笑,昂头欣赏起老人家的墨宝,根本就不插言。
“别给脸不要脸。”李大炮没搭理他俩,冷冷的看着杨厂长,“我真纳闷你这厂长是咋当的,这都能忘?
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你踏娘的不懂?”
别看巴布洛夫他们被李大炮喝怕了,真遇到机器趴窝的问题,肯定会狮子大开口。
杨厂长揉搓着肚皮,跟个受罚的小学生似的,“最近确实把这个问题疏忽了,是我的失职。”
“砰砰砰…”
“来来来,老肖,”李大炮狠狠地拍着桌子,又冲肖书记开了腔,“你这个当一把手的,讲两句来。”
他点上一根烟,话里开始带刺,“开了俩小时的会,一点正事都没说到点子上,脸还要不要?”
作为厂里的一把手,厂里的方针政策、人事思想、大小关键决策全靠他拍板,厂长都得听他定方向。
眼下这个问题,虽然跟他没多大关系。
但如果机器一旦大规模趴窝,他也逃脱不了责任。
肖书记本想开口批杨厂长,可瞥见他身上那片青紫掐痕,到了嘴边的话竟硬生生咽了回去。
都被收拾成这13样了,还是算了吧。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露出一丝苦笑,“这个…这个…”
“这个啥?”李大炮一眼瞪过去,“再跟我兜圈子,信不信我抽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