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为自己求任何东西,将所有的功劳,都归于那些战死和伤残的部下。
厅内安静了一瞬。
褚禄山脸上的笑容更盛,微微点头。
陈芝豹冰冷的眼神中,似乎也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
袁左宗面无表情,但眼神深处有一丝认可。
徐凤年看向徐小栓的目光,多了几分暖意和更深沉的意味。
徐骁呵呵笑了一声,声音沙哑:“是个念旧情、知轻重的小子。放心,咱北凉,亏待不了死人,更不会寒了活人的心。所有战死跳荡营士卒,抚恤加倍,直系亲属由王府供养。伤残者,按最高标准抚恤,并安排力所能及的差事。”
“谢王爷!”徐小栓再次躬身,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至于你,”徐骁话锋一转,“有功不赏,非是北凉规矩。你原职经略使府参军,兼领军械整饬司,虽有功绩,但资历尚浅。然此次跳荡之功,非同小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
徐凤年适时开口:“父王,军械整饬司已初见成效,小栓于军械革新、敌后作战皆有独到之处。儿臣以为,可擢升其为准将军衔,仍领军械整饬司,并……准许其重建跳荡营,编额为八百,作为我北凉第一支专职敌后破袭、山地作战之特种精锐,直隶于……经略使府。”
准将!独自统领一营!虽然只是准将军衔,并非真正的将军,但已是从中层军官迈向高级将领的关键一步!而且允许重建跳荡营,并明确其“特种精锐”的定位,直隶经略使府(实际很可能是徐凤年直接掌控),这其中的信任与期望,不言而喻!
陈芝豹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但并未出声反对。徐小栓此次的战绩和表现,确实当得起此赏,更重要的是,这支新的跳荡营定位特殊,不与他直接统辖的大规模野战部队冲突。
褚禄山笑眯眯道:“义父,凤年所言极是。咱们北凉,确实需要这么一把能在关键时刻捅出去的尖刀。”
徐骁看了徐凤年一眼,又看了看徐小栓,最终拍板:“准了。即日起,徐小栓擢升准将,领军械整饬司主事,重建跳荡营,兵额八百,一应人员、装备,优先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