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屯最西头独居的陈奶奶,每晚都能听见窗口有“沙沙”搓玉米的声音。
邻居说她老糊涂了,毕竟搓玉米的笸箩在她老伴去世时就烧掉了。
直到有个走夜路的货郎借宿,半夜被声音吵醒,
隔着窗纸朦胧看见个佝偻身影坐在窗外搓玉米。
第二天货郎说起这事,陈奶奶突然哭了:
“那死老头子,生前就爱半夜搓玉米...
可他不知道,他搓玉米的笸箩,我明明收在柜顶了。”
货郎抬头一看,积灰的柜顶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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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咱这第八个故事,不说那厉鬼凶煞,就说点渗入骨子里的念想,听着让人心里头发酸,又忍不住脊背发凉。
靠山屯最西头,山根底下,就剩陈奶奶一户人家了。土坯房,老旧的木格子窗,糊着发黄的窗纸。陈奶奶的老伴儿走了有七八年了,儿女都在城里,接她不去,就愿意守着这老屋。人老了,觉轻,有点动静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