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账本?我不懂!”她喊道。

“冷库第三层,冰柜编号307。”陈岸盯着她,“是你自己说漏嘴的,对吧?”

女人脸色骤变。

“我没有...我没说过...”她往后缩,脊背紧紧贴着墙。

周大海冷哼一声:“刚才不是很凶?现在怕了?”

陈岸不再逼迫,解开外套重新包扎。血仍在渗出,布条很快染红了一片。

“你要不说,明天全县都会传——李茂盛的情人帮他藏走私账本,毒瘾发作还想杀人。”他顿了顿,“警察来第一件事就是搜这屋子。你觉得他们会找到什么?空瓶子?还是床板下的钥匙?”

阿珍身体一震。

“...他们说‘死物才藏得牢’。”她终于开口,声音极轻,“第三层最里面的冰柜,从来不打开。说是存报废仪器...其实里面全是纸。”

“什么样的纸?”

“记账的。哪天运了多少货,卖给谁,多少钱...还有回扣。”她抬头看着他,“但我没见过内容。我只是帮忙递钥匙。”

陈岸点点头,从兜里取出一小包糖块,放在桌上。“明早开始,别在这住了。换个地方,别碰那东西,也别见钱万三的人。”

“你想让我当证人?”她声音发抖。

“不想。”陈岸站起身,“你只要活着就行。只要你还活着,他们就不敢说账本是你偷的。”

周大海收起渔叉,朝门口走去:“走吧,这儿不能待太久。”

陈岸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阿珍蜷缩在墙角,抱着膝盖,像一只淋湿的猫。

外面天还未亮,潮水已漫至脚踝。两人沿着滩涂往回走,沙地松软,每一步都陷下去几分。陈岸胳膊疼得厉害,走路时不敢摆动手肘。

“你真信她说的?”周大海掐灭烟头,又点燃一支。

“信一半。”陈岸说,“但冷库第三层确实没人用。洪叔说过,那边电路坏了,早就停了。”

“那你什么时候动手?”

“等签到。”陈岸看了看表,凌晨四点十七分。

小主,

海水刚好没过脚背。

系统提示音响起:“今日签到成功,获得创伤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