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他坐在原地,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不是激动,也不是松一口气,而是一种确认——所有线索,终于严丝合缝地拼上了。
他起身往外走,周大海赶紧跟上:“现在去哪儿?”
“再去一趟看守所。”
“你还见谁?钱万三?他又没叫你。”
“他不需要叫我。”陈岸边走边说,“但他今天一定会开口。”
果然,刚到看守所外围,一个穿便衣的熟人从侧门溜出,是周大海安排的眼线。那人递来一张纸条:钱万三上午九点提审,十点开始写供词,承认自己受陈天豪指使伪造证据。
周大海看完直咂舌:“这么痛快?以前问他话,半个字都不吐。”
陈岸却皱起眉头:“他是看到报告初稿之后才招的?”
“应该是。”
“那就不是崩溃,是判断。”陈岸把纸条折好塞进口袋,“他以为笔迹鉴定得好几天才有结果,没想到一天就出了。说明上面动了真格。他觉得撑不住,干脆认了,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这不是好事吗?”
“问题是,他怎么知道报告内容?”陈岸眯起眼,“看守所不该让他接触案情材料。”
周大海也反应过来:“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或者...”陈岸顿了顿,“他本来就知道那支笔的事。所以他不意外,只是没想到查得这么快。”
两人一时沉默。
“你说,会不会是陈天豪让他认的?”周大海低声问,“弃卒保车?”
“有可能。”陈岸摇头,“但更可能是他自己慌了。他这种人,一辈子都在算成本收益,现在发现风险太大,第一反应就是止损。”
他抬头望向高墙上密布的铁丝网:“钱万三不是忠心耿耿的狗,他是生意人。生意做不下去了,自然收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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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陈岸回到县城租住的临时居所,打开笔记本电脑。他调出一段视频——是警方授权查看的看守所监控片段。
画面中,钱万三坐在审讯室桌前,低头写了十几分钟供词。但在那之前,他三次抬头看向走廊尽头,眼神不像在等人,倒像是在等待某个信号。
陈岸暂停画面,放大那一刻的脸部细节。瞳孔微缩,喉结轻轻一动。
他在等确认。
确认笔迹报告是不是真的出来了。
“问题不在他招不招。”陈岸低声自语,“而在他为什么敢招。”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今日签到成功,获得‘反侦察专家’称号。”
他愣了一下。
这个称号他从未见过。点开详情,一行小字浮现:连续三次在隐蔽取证中规避监控识别,系统判定宿主具备高级反侦察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