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十七个频道同时接收到信号。渔船电台、县广播站、海警监听系统,甚至敌方潜艇内部,全都响起了那段话:
“只要他活着,模板就不完整。”
“那就让1983年的他准时死去,2023年的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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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艇内有人喊着切断信号,但已经晚了。
陈岸靠在金属柱上,望着那些蓝光。氧气只剩二十分钟,身体越来越冷,头脑却异常清醒。
他活到了该死的时间,却没有死。
他不是谁的替身,也不是系统的错误。
他是唯一一个走出来的陈岸。
周大海的侄子游了回来,手中多了一个小型存储器,是从潜艇主控台拆下的。
“拿到了。”他说,“原始日志。”
陈岸接过,放进防水包,绑在腰间。
“回去。”他说,“该收网了。”
两人开始上浮,速度不急,保持呼吸节奏。声呐仪关闭追踪功能,仅保留导航。上方的蓝光越来越亮,海水泛出淡淡的青色。
升至一千五百米时,耳麦里突然传来杂音。
接着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电子质感:“陈岸,你能听见吗?我们不是来抓你的。”
陈岸停下动作。
那人继续说:“我们是第七巡航组的残余单位。你父母的船难……不是意外。他们是第一批发现信号源的人。”
陈岸的手缓缓收紧,攥住了声呐仪。
“你父亲留了东西给你,在北纬十二度,海底观测站旧址。密码是你母亲的名字倒着拼。”
水流轻轻晃动,一片铁皮从上方飘落,擦过他的肩膀。
他张嘴欲问,信号却骤然中断。
周大海的侄子看了他一眼。
陈岸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指向更深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