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夜幕降临，苏晚晴再次站在了夜市。位置依旧偏僻，但她挺直了之前总是微微佝偻的背脊。深呼吸，仿佛要将夜市里混杂着食物香气和人间烟火的气息都吸入肺中，转化为勇气。

她将连夜找来的硬纸板立在摊位最前方，上面用粗黑的马克笔写着：

“手机配件 学生特惠”

“高清贴膜 免费包贴！”

“数据线 特价10元！”

字迹算不上好看，但足够醒目。

人流渐渐密集。最初的几分钟，惯性般的羞怯试图重新抬头，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攥紧拳头，指甲掐着掌心，然后，张开嘴——

“同学，看看手机配件吗？贴膜免费！”

声音比预想中要响亮，虽然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成功地穿透了部分嘈杂。有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女闻声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主动出击，价值传递：

一个男生在她摊前停下，拿起一个黑色的手机壳。“这壳防摔吗？”

“防摔的！”苏晚晴立刻回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肯定，“是软胶材质，边角也加厚了，日常磕碰没问题。”她想起昨天观察到的“场景化”，补充道，“上课、去图书馆带着，不小心掉了也不用太担心。”

男生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意动，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我再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