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说话,光学镜头缓缓收回。
鸡舍外传来轻微震动,像是孵化箱启动的声音。
半小时后,第一批鹌鹑破壳。
娜娜过去检查时,发现有三只幼鸟羽毛稀疏,皮肤泛红。她取样扫描,显微图像立刻跳出异常标记。
“检测到体表寄生虫卵。”她声音变了调,“活性状态,具备空气传播能力。”
陈浩正在给抗体鸡添料,听见这话手一抖,饲料撒了一地。“啥?刚出生就带病?”
“可能源于种蛋储存环境交叉污染。”她迅速切换监测模式,“已锁定一只抗体鸡背部出现羽毛脱落现象。”
陈浩冲过去抓起便携显微镜,对准那只鸡的羽根。放大画面里,几个芝麻大小的东西正在蠕动,啃着油脂层,像一群微型挖掘机。
“这玩意儿吃鸡油?”他皱眉,“还挺挑食。”
“若不干预。”娜娜推演结果浮现,“两周内鸡群羽毛完整性将下降至临界值以下,冬季失温致死率超过八成。”
他放下仪器,转身就去拧通风管道的手动阀。金属旋钮锈住了,他咬牙加力,咔的一声才转到位。
“通路切断。”她说,“扩散路径暂时阻断。”
“暂时?”他喘着气靠在墙上,“你说这叫暂时?”
“目前已知感染个体五例。”她指向监控画面,“趋势呈指数增长。”
他盯着屏幕,那只曾啄他鞋带的小鸡正缩在角落,翅膀有点塌。他忽然想起什么:“上次大蒜素对付蝗虫挺灵,能不能试试?”
娜娜快速建模:“大蒜精油对节肢类神经节具有麻痹作用。浓度达到0.3%时,预计抑制率可达七成以上。”
“那就干。”他翻出库存的浓缩液,“总不能看着它们秃头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