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人家是走投无路了。”
“嗯。”方文山同情怜悯的点头应承,“而我不能辜负沉淀在心里十多年的情意,我必得帮这个忙。”
“懂了。”程仲雪赞许的连连颔首,“你们都是重情重义的人呐!这年头,分别十多年还能互相惦记的朋友不多了,难得!所以我也得帮这个忙。对了,那人我认识吗?”
”应该——认识吧!”文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向朋友透露了大半的信息,虽然他不情不愿。“咱们的高中同学,你回忆一下。”
仲雪蹙着眉头苦思冥想之间,他站起身来告辞说:“天不早了,我得回家去了。等你电话,我们一起会会你背后的那个贵人。”
机械的点头送别着朋友,仲雪始终没想起来,求方文山帮忙的那个高中同学会是谁。
两人一前一后的顺着包间外灯光幽暗又喧嚣的过道向大门口走去时,文山回头叮嘱他道:
“你的动作一定要快啊!因为案子下个月就要开庭审理,被告在看守所已经被关了两年,吃了不少苦。”
“原来是刑事案件啊!”
“废话,不是刑案,我犯得着迂回曲折的找你来?”
“既然被抓进了那种地方,吃苦受罪是应该的,人家享乐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你来?”仲雪不以为然的嘀咕着紧紧跟随着他向前走去,“依我说,这种人你要远离,这种事掺和了对你没啥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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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了,我等你电话啊!”方文山对他挥了挥手离去。
次日夜里掌灯时分,程仲雪特地致电远在香港的父亲探询道:
“爸爸,爷叔一直在省会吗?”
“你突然问他干什么?他自然在杭州,有他在公安局挺着,我们程家上上下下的才能平安无事。”
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有点事要麻烦他,您看我方便见他吗?我知道他好些年不在我们程家露面了。”
程父唬了一跳的失声叫道:“酒吧有了麻烦事吗?”
“不是酒吧,是私人的一点小事——方文山私底下求我帮忙呢!我们从小到大的交情,我不好拒绝的。”
程父沉默片刻道:“因为韩璐璐这个女人,这几年我们方程两家的关系十分微妙呀!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有必要帮忙吗?”
“举手之劳的事,帮个忙又何妨呢?对我本人并无损失。”
“既是举手之劳,那你给爷叔打电话吧!只是不要提及我,纯粹是你个人的一点小事麻烦他。他是你爷爷在世时收的干儿子,论辈分是你的长辈,这点情面会给你的。”
“我明白。”
韩璐璐收到方文山的微信,告知他去杭州办事而不能回家过夜的傍晚,程伯月突然风尘仆仆的自上海远道归来。
他们一起在国盛证劵的办公室里,关门闭窗的闲聊谈心。
“我听说海成贵族学校的校风不好,学生们整日攀比无心学习。那是有钱人家圈养孩子的地方,你把珏哥儿送去那种学校,不是毁了他吗?亏你在美国兢兢业业,苦心培养他的独立生活能力,现在全白费了呀!”
“我哪里知道这种情况呢?想着暂时让他脱身,有人照顾他的生活学习,我就能安心在国内工作呀!”
“你决定在哪里工作了吗?上海还是西川?还是临近西川的什么地方?”
“还没最后确定呢!”程伯月叹了一口气,“侯总有意推介我到上交所做投资顾问,但是我——俗话说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何必抑郁久居人下?宁可自己重新创业,我也不在国内的金融机构打工。美国的华尔街和中国的上海毕竟大不相同!”
“那是当然。”璐璐顿了顿,抬起眼帘问他道:“所以短期内,珏哥儿还得寄宿在贵族学校,对吗?”
“你要如何呢?身在方家,心在公司,连方家的两个孩子你还不能全副身心的照管哩,你还操心珏哥儿?你操心的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