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纸婆点了点头:“行,但得说好,纸浆必须用咱寨的水竹,不能加漂白粉,得是本色,不然修坏了古书,我可担待不起。”
图书馆请了几个村民来学做纸,杨纸婆手把手地教她们捣浆、抄纸、晾晒。文竹则帮着记录工艺,把做纸的步骤拍下来,整理成资料,说要让更多人知道这门手艺。
她们做的竹纸送到图书馆,修复师用它修补了几本明代的线装书,效果极好,纸色、质地都和原书几乎一致。有专家说“这纸里有时间的味道,能和老书‘对话’”。
杨纸婆的儿子在县城开了家文房四宝店,听说母亲的纸火了,也回来订了一批,说要把纸和毛笔、墨块搭配着卖,“让城里人也用上咱手工做的好纸”。
“以前总觉得做纸太费功夫,不如卖机器纸挣钱,”儿子看着母亲布满裂口的手,眼里有点湿润,“现在才知道,这纸里藏着咱的念想,每张纸都是日子叠出来的。”
杨纸婆看着儿子店里的纸卷,阳光照在纸上,泛着柔和的光,说:“念想就在这一刀一捶、一抄一晒里,不偷工,不减料,做出来的纸才对得起这竹子,对得起用它的人。”
端午时节,新竹又长成了,杨纸婆教文竹辨认适合做纸的水竹。文竹学得认真,指着一株竹说:“这株竹节长,纤维肯定细。”杨纸婆笑着点头:“没错,这孩子眼里有纸,能把这手艺传下去。”
清水江的水流过竹纸寨,带着竹纤维的清香和草木灰的淡味,流向远方。老纸坊的竹帘上,湿纸依旧在阳光下晾晒,杨纸婆和文竹抄纸的身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像一首关于草木的史诗。而那些带着米白光泽的手工纸,带着山野的灵气和手艺人的心意,或承载着笔墨,或修复着古籍,把一份质朴的坚韧,留在了时光里,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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