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亮有晕。
是月亮有一圈一圈的光晕,不是月亮怀孕了。月亮怎么可能怀孕呢。
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
自从桀王释放了商侯,桀王在禁中复于容台寻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常出来。三小于外残掠百姓,二幸于朝骗制百官,无所不至,,而群下之畏慑三小,百官之趋承二幸,亦无所不至。
唯独伊尹以贤圣立朝,不偏不倚,不吐不茹,不卑不亢。费昌以故旧处旧职,不浮不沉,不激不诡。育潜、逢元以善士隐于将仕,不明不昧,不笑不啼。刺等人皆大器盛养,善处危邦,虽不趋承,亦不议论,虽不畏慑,亦不倨侮,所以卒全其身,以俟太平。
天地之道皆为圆,道亦有道啊!
伊尹在夏,能使阴狠赵良不妒恨,邪敛于莘不谋害,庸劣曹触龙能得其欢心,且收其用;又能使费昌、终古、育潜、逢元等诸贤善相时守道,各暂安于位,又能使凶顽之桀王亦能敬服。桀王每设朝见,赵良等大臣皆倨侮詈骂,吵吵嚷嚷,及近伊尹疑为圣人,不敢造次,即刻暂消其暴戾,而亦作为长者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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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王每于宫中干极丑事,而初见伊尹时,必自具异色,有丝微愧念。伊尹一见便知,并不说破,虽有人问亦不敢言,所以无过。
圣人也好,庸人也罢,管好自己的嘴才是王道。
满嘴跑火车的人自然难当大任,难堪大用!
桀王因为伊尹在朝,也不好久不出。桀王出来时,伊尹并不琐屑陈说,只待其顾问。问及,乃看深浅喜怒,轻重缓急之自然,然后发言,言必中理而不至拂桀意,规失而不至触桀怒,正言不使其厌烦以为自己迂腐。
所以桀王对于伊尹,虽不依仗他,亦不厌弃他,虽不能实从其说,亦不能明悖其言。桀王自是三五日一出朝,出而复入。
出则决事,大抵从三小所请。入则行乐,大抵从妺喜所为。
外边虽多颠倒刑罚,亦不曾大有杀戮。内边虽年年修理容台别院,整顿糟堤酒池,亦不曾大有工役。就这样过了六年,都是伊尹在朝潜移默化之功啊!
直至二十九年癸酉,夏制当巡狩。
妺喜不想让君王巡狩。
妺喜乃天生怪物,只能狐媚,不能孕育,以桀王之淫施于妺喜之身,十余年而不生一子女,,所以常能专宠。桀王对于妺喜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桀王也是舍不得离别去巡行,便不予巡行。
满朝文武皆哗然。
太史等人又皆执旧法来争说要巡行,又将要激怒桀王。太师赵良、卿士于莘和少师曹触龙等人实欲巡行,便有一番生意,守国者也可以任意耍上三四年。
贿赂从驾者,得去四方游玩,又得天下奇珍异宝,多收各国特产珍馐,岂不两全其美?奈何君王不肯巡行,又不敢触怒,乃阴激朝士哗于大庭以请驾巡行……
而表面上他们在内臣面前辨折朝士,夸圣主不欲巡行之意。如此两面三刀之辈,为达目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不搞工程,钱财从何处来?如何贪赃枉法,公饱私囊?
这些掌权者,最不怕的就是劳民伤财。
钱币必须要流通流动起来才有意义和价值,因为银子是可以流动的。存在钱庄或者银行里面的钱是死钱,是没有价值的。
只有花出去的钱才是你的钱,存下来的钱不是你的。
三小二幸想要把罪过归于朝士,让朝士劝驾,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正元月三日,桀王尚未出朝,诸臣士盈庭。
有司土之官说:“先王之典,巡行方国,奈何废之?”
武能言说:“今君王不行先王之典者多矣。容台、酒池、肉林都不是先王之典。水行则酒池,陆行则肉林,登封则容台,又何必去方国?”
司土之官说道:“巡行方国乃是祖宗之法,不可废也。”
武能言说道:“君王并没有废弃祖宗之法,只是不愿劳民伤财。君王乃是用心良苦啊!”
司礼之官说道:“不巡行则无以告于天地宗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