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苏牧还以为是自己遭受了绑票,直到看见破烂的木门被“咯吱”地推开,走进来的人是他最熟悉的家人,苏牧才放下心。
那时候的他还毫无察觉这家人的阴狠和残忍,将他们当做最亲的人。
即使在苏宁认回后,他被冷落、被欺负,受了各种委屈,他心里仍旧默认都是自己调换苏宁的人生的错,他们对他有怨气是应该的。
在无数次的承受家暴之后,还依旧为他们的行为找理由。
直到那一次,他才从虚幻的迷雾中走出,正视那些被他刻意忽视,不敢承认的东西。
那天,他看到苏宁进来了,身后还跟着苏母,他向他们求救。
“弟弟,母亲,太好了,你们来救我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将我绑来了这里。”
其实苏牧看见了,在两人进门后,他看见二人的表情没有诧异、没有关心、没有心疼,只是笑得极其骇人,像是在看他看笑话一般。
但即便如此,苏牧也从未想过他们会做得这么绝!
“弟弟,快来给我解开,绑得我有点疼。”
他是真的疼,也不知道绑架他的是谁,苏牧感觉那些拘束带跟嵌进肉里一般,让他感觉火辣辣的疼。
甚至因为被绑的时间长,各处都麻麻的,极其不舒适。
他想扭动一下,试图缓解一些难受,但无奈被绑得一动动不了,他没有任何可活动的余地。
苏宁听见他的请求,那张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让苏牧有些看不懂。
见弟弟迟迟不给自己解绑,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云烟柔:“母亲,帮我解开好吗?”
他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小心翼翼和乞求,眼眸中是无尽的卑微和楚楚可怜。
苏母只是“呵”了一声,也未有行动。
自己以为他们是想多看一会儿自己的这样子的狼狈样。
他垂下眸子,内心堵得难受,像是心里被一块大石头碾压着,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不一会儿,眼尾就湿润了,眨了眨眼便滚下一滴泪珠。
“哟,哥哥,你怎么哭了?”
苏牧不答,他知道他们就是想看他笑话。
看够了,应该就会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