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景不长,不久之前,林川被之前那家公司起诉,理由是在他在入职时签了一份竞业协议,按规定,他在离职两年内不能服务于相同行业。原公司向他索赔120万元。林川以自己只是普通职员,不是核心技术岗位为由驳回,可似乎是收效收微,怎么裁定目前还没有定论。
学中文且一毕业就进入体制内的曲知遥对无差别竞业这种事情孤陋寡闻,初次听到,很是震惊。因林川是读研之后再就业的,进入那个大厂工作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两年之间,怎么就沦落到被要求索赔一百多万的地步呢?
古梦泽讲到此处,叹气道:“他的老东家,还义正辞严地说,虽说是两年内不让林川在同行业内工作,可也没有断了他的生路,每个月还发补偿金。可一个月只有2600元,在一线城市生活,怎么能够?而且,林川的爱人刚刚怀孕,双方家庭都一般,谁都不能伸出援手,你让他们一家还有未出世的孩子怎么活?知遥,要不是林川讲了这些血泪史,咱们在小城市旱涝保收的人哪里知道世道艰辛?”
曲知遥坐在车里,古梦泽的话就在耳边炸响。
她不禁打了一个激灵,越想越没有主意。她感觉自己最近都在做选择,刚做了一个,紧接着又来了一个。她的原生家庭还不如林川,情况其实没有比他好太多,她更不敢选错走错。
想了一会儿,她有点头疼,也没有什么头绪。索性就先不想了。
……
她下车的时候,不自觉地看向车里系着那枚平安扣,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摘了下来。
她随手从车内翻出了个信封,这还是季晓父亲去世时,她为了随人情,特意从单位拿出来装现金用的。她将平安扣装在信封之后,又将其留在车内。
事情太多,能解决一件是一件吧。
次日是周末,下午的时候,曲知遥拨通了苑明皙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