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祝夏点头。
今晚去哪里住都可以,但不能再折腾了。再折腾,她明天别想起来。
港区的夜,辉煌璀璨。高楼大厦、街巷和道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犹如万千珠宝散落在城市之上。
马路上灯火通明,在莱肯超跑斜后方约五米远的位置停泊着一辆天蓝色的兰博基尼软顶敞篷车。
周茉整理身上衣物时,猛然瞥见一抹熟悉的倩影上了墨色车子的副驾驶座。
她抬起纤纤玉手指了个方向,问商洵:“商先生,那车你认识吗?”
商洵没正经靠着椅背,深红色衬衫领口敞开大片,露出上面数道暧昧的痕迹。他吞云吐雾,循着周茉指的方向看去。
“全球限量七台的莱肯……”商洵眯了眯眼,“应该是贺老板。”
“贺老板?”周茉惊愕。
贺家的贺先生?祝夏养的小白脸是贺家的掌权人?
……
莱肯超跑汇入车流。祝夏吃手里的薄巧雪糕,往外望了望,是回浅水湾公馆的路。这里距离公馆比较近。
十字路口,前面是红灯。祝夏吃完一盒雪糕,长街的路灯灯光折进车厢,映亮她嘴角沾着的一点奶渍。
贺连洲垂下羽睫瞧去。祝夏在摸索手机,想用手机做镜子照清楚自己的模样。
红灯倒计时十秒,滴答滴答催促着。祝夏后脑勺却紧紧贴着椅背,她下巴被骨节分明的长指抬起,男人方才还不要雪糕,现在又品尝她的。
*
翌日,清晨。
贺连洲的下属平安送祝夏到港仁医院。她进了轿厢便低头拨弄手机,指腹滑过一条条未读讯息,颇觉纳罕。
不修边幅,吊儿郎当的疯子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放以前,早就嗷嗷待哺了。
自从参加完宴会,游风就没了踪影。
难不成被前妻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