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推开他,佯作淡定发问,“你经常跟女孩子殉情?”
“就你一个。”贺连洲说。
男人口吻大多数都是平静从容的,听不出情绪,但他有一副好嗓子,在随和状态下,普通简单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讲出来,像是撩人心扉的情话。
祝夏心想,她以前可能就是这样被骗的。
祝夏跟贺连洲对了一遍超跑的刹车技巧,又自己复盘一遍,确定没问题,才握着方向盘,缓缓启动车子。
“顺手么。”贺连洲望向车窗外一辆又一辆超过他们的车子,偏头看祝夏,淡声问。
“勉勉强强。”祝夏这时候开始矜持了。
贺连洲牵了牵唇角,把她看得明明白白,“车是你的了。”
祝夏目视前方,瞧都没瞧他一眼,果断拒绝:“我不要。”
“理由。”
“我不需要车。”
“你需要什么。”贺连洲深深看着她精致白皙的侧脸,低沉询问。
祝夏安静了片刻,似乎是在认真思考他的问题。倏尔,她明眸一亮,脚踩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
贺连洲视线往外扫,看见了营业中的便利店。
祝夏边解安全带,边问:“我去买雪糕,你要吗?”
贺连洲说了不用,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车窗沿,幽深黑眸目不转睛看着祝夏下车、小跑进便利店……没一会儿,她拎着一小袋东西出来。
祝夏开车的热情就这么轻易被雪糕浇灭了,她重新坐回副驾驶,把袋子里的三盒雪糕掏出来,又问了遍贺连洲要不要,他的答案没变。
他看了眼她的安全带,倾身过去,“嗒”一声利落替她系好。
祝夏两只手拿着雪糕盒子,抬眸对他笑了下。
贺连洲却怔了两秒。他深沉的目光凝在她脸庞之上,想从上面探究他所求的情愫。
“怎么了?”祝夏拆开一盒Dreyer's薄巧冰淇淋,用勺子慢慢吃起来。
“明天早上有手术?”贺连洲单手扶着方向盘,不疾不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