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此时碍于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所以不得不暂时的假意屈服罢了。
这样的道歉,听着也着实没什么意思。
反正,等危险解除,不过又是恢复原样罢了。
等真到了需要牺牲谁换取大家平安的时候,眼前跟你做小伏低的人,势必会成为第一个踢你下去。
大祭司想明白了这些,便也不怎么在意了。
“酒就不必了。”
“君子不夺人所爱。”
“既然是二长老的珍藏,还是二长老留着自己喝吧。”
大祭司道:“正是因为查了,知道了一些消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慎重做下这个决定,回来与你们说。”
“倒是没想到,平日里瞧着和和气气的人,才只听了我一句话,便连听第二句的耐心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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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我还如何继续再往下说呢?”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土气,何况我作为桑氏一族的大祭司,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便是没有功劳也该有几分苦劳吧。”
“怎的就这般不值得你们信任?这般……连说个完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大祭司冷眼看着二长老,呵了一声:“二长老说说,这件事儿我难道不该伤心,不该生气吗?”
“自然是应该的。”
二长老自然是顺着人的话往下说,脸上尽是讨好之色。
“这件事情的确也是我们冲动了些。”
他努力找补了两句:“但我保证,我们绝对不是对大祭司您有意见,实在也是被当年之事给吓着了!我们是真的害怕了呀。”
“所以乍一听见您说,不让我们再去找桑静婉的女儿了,我们这心里难免就会犯嘀咕,想着会不会当年桑静婉做的事情又要重来一遍。”
“桑氏一族,已然不是从前的桑氏一族了。”
“我们是再也受不得,如同当年一样的波折了。”
“从前那事儿,就已经让咱们大伤元气。”
“蛰伏了这么许多年,休养生息,也未见得恢复从前的十分之一。”
“真要是让从前之事再上演一遍,只怕咱们桑氏一族,那是丁点儿火苗也留不下了。”
大祭司没有接他这话。
二长老一个人也唱不下去,尴尬了会儿,便又像是个没事人一般,问起大祭司究竟是都发现了些什么?
“……我实在也是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才会让您如此忌惮。”
大祭司也没有故意卖关子,难为二长老。
只是提前跟人打了个预防。
“此事说来或许会有些骇人听闻,还望二长老听了,无论信与不信都不要打断我的话,更不要说一些有的没的伤人感情的话。”
“至于真与假,二长老完全可以事后亲自去调查。”
听了大祭司这话,二长老原本就提着的心,瞬间又往上提了提。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桑静婉很有可能还活着!”
“什么?!”
大祭司的话音刚落,原本答应好好的二长老,完全把之前答应的话,抛之脑后。
他惊声道:“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桑静婉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比他刚刚听到江安侯府要与桑静婉的女儿合作,还要震惊许多。
“供奉在祠堂中的玉牌,是咱们桑氏一族,成为侍灵族后,近百年来一直都在用的,判断族中之人生死的手段。”
“有此玉牌,即便是有外出之人,在外面遇见了什么意外,族中负责看守祠堂的人,也能立刻发现问题,及时反馈给族中,由族中派人出去寻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即便是只剩下一缕幽魂,也要魂归故里。”
“而这么多年来,桑氏一族唯一还流落在外的孤魂,也就只有当初被逐出族的桑静婉!”
“可即便桑静婉是被驱逐出族,她的玉牌也仍旧还在桑氏一族祠堂。”
“当时,江侯府的人来之前,咱们也的确是收到了京中送来的消息,说是桑静婉已死,恐会生变,让咱们做好准备,最好是能避则避。”
“当时祠堂那边的人就发现,桑静婉的玉牌生变,正好与京中送来的消息对上。”
“如此,她又怎么可能还活着?”
“即便桑静婉当年是使了什么手段假死,只为了瞒天过海,祸水东引,把在京中惹来贵人的怒火,转到桑氏一族身上。”
“企图借着贵人们的手,灭桑氏一族,以报复当年咱们所有人骗她去当祭品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