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娴讶道:“萧雄,你的意思是说月王身上的三大秘篆已解,为她解篆的正是谢傅?”
萧雄沉吟道:“很有可能,当初月王曾跟我说过,她是必死无疑,除非有人能够解开她身上秘篆,想必谢傅这几年为了此事煞费苦心。”
苗娴想着喃喃说道:“想不到这小子……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要解这三大秘篆谈何容易,想必他这些年是历经艰辛。
邱灵甫感慨道:“如此说来,谢大人可是我景教的大恩人啊,如果不是他,我大秦景教早已覆灭。”
苗娴说了一句:“自家徒弟,有什么好见外的。”虽是揶揄,却有点把谢傅当做自己人的味道。
邱灵甫疑惑道:“他们师徒团聚,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怎么可能关系说断绝就断绝。”
萧雄洒道:“谁知道呢,月王的脾气谁敢去问。”
苗娴轻轻道:“这小子勾引小娘子一绝,你说他会不会……”
话未说完,就被邱灵甫冷声打断:“苗娴,别乱说,你找死啊!”
苗娴立即闭紧嘴巴,就算是也不能说出来,说不定月王六亲不认直接把她灭口。
却说谢傅这边从屋子里追了出来,却已经不见初月踪影。
这路道他根本不熟,初月住在哪里也不知道,想找个人问一问,却静得连个人影都瞧不着。
于是猫着声音叫唤起来:“初姐姐……初姐姐……”
心中想着,初月自然知道他在何处,若是有心见他,自然会做出回应。
谢傅沿着每处院落猫叫一声,整个天地却静寂得唯有白雪茫茫,澹月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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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她现在在气头上,不肯见我,这事哪能再拖,越拖嫌隙越大。
干脆采用激将,大叫一声:“师傅。”
这两字一出,立后动静,背后阴风阵阵,如有无数阴魂缠绕而来,刚近背嵴,这阴冷之气却又愕然而至。
谢傅心中大喜,原来在后面的院子,刚才那个院子已经过,初月有心匿息,他还真发现不到。
双足落地,看着东边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空气中残留的真气气息便是从这间屋子飘逸出来,不用说,初月就在里面。
谢傅当下改了称呼,唤了一声“初姐姐”,人就朝这间屋子扑近。
只是人刚到檐下,就被一股无形气墙阻挡,好像撞到墙壁一般,谢傅大呼一声,人就踉跄后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谢傅柔声叫了一声:“初姐姐。”
屋内好似无人,并无回应。
谢傅又道:“你这么躲着我也不是办法啊,我们面对面好好谈一下吧。”
屋内的初月檀唇一动,想要回应,却又紧紧闭住,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中实在难受,她在青女窟孤身一人,好不容易与傅重复,怎知一切却都变了。
傅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傅了,就好像被人夺走了心肝宝贝那般心痛,不想则已,一想就心乱如麻。
以她脾性,若惹她不快,杀了就是,却哪里下得了手,她做事素来只有是非果决,却从来没有如此纠结矛盾过。
这时听见他又靠近过来的脚步声,顿时来气,抬袖一拂,谢傅人直接脱飞,狠狠的撞在墙壁上。
这声动静大的邱灵甫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邱灵甫当下就要循声去看个究竟。
却被萧雄拉住:“邱护法,相信我这种事情你掺和不了,你只会成为月王的出气筒。”
如果连谢傅都解不了月王的气,这世上就没有第二人能够让她解气。
谢傅浑身疼痛无比,师傅下这么重的手啊,看来这气真的很重很重啊,只怕过了今晚这怒气要全部转化为怨气。
深呼一口气之后,全力冲屋子冲去。
还来!
初月抬袖,谢傅隔空再次被击飞,这一次比第一次还要重,墙壁竟是轰然倒下一角。
初月心口一提,隔门辨息。待察觉到气息依然硬朗,这才松了口气。
心中暗忖,每次都这样,非逼我打你,我下定决心的事,你哪次死缠烂打能够让我改变主意。
谢傅站了起来,深呼一口气,又朝屋子冲去,又一次被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