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等了近两个时辰,这时已经临近黄昏,谢傅不禁失去耐心,轻道:“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邱灵甫见谢傅言语似透着关切:“多谢谢大人关心圣女安危,谢大人若是倦了,可先回去休息,待有消息,我立即派人通知大人。”
“没关系,我等到她们出来为止。”
苗娴知道月王武道盖世,她说没有大碍就是没有大碍,只是时间问题,对着谢傅低声说道:“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当教主夫人?”
这话苗娴虽然说得小声,一旁的邱灵甫却也听见了,表情一讶。苗娴说这话什么意思?
听着苗娴带有羞辱意味,干脆也不用敬称,笑道:“苗妈妈,你是怕我拐走你们的圣女大人吗?”
邱灵甫知道苗娴这近二十年以青楼妈妈的身份暗中保护圣女,谢傅竟叫得出苗妈妈这三个字,看来两人早就认识。
苗娴讥笑:“你别太把自己当颗葱。”
小主,
谢傅哈哈一笑:“放心,我认识的女子不知尔尔,与你家圣女大人也不过是捧场做戏。”
苗娴闻言顿时气的牙痒痒的,本来以为人家是高攀,岂知人家是玩弄。
谢傅说这话的目的倒并非无情无义,只是目前还是与兰甯先撇清关系的好,初月这难题还没解决,别到时候又徒增风波,乱成一锅粥。
内心也感觉自己风流如此,在初月面前都站不直腰板,初月听他已有妻室,尚且如此,要是知道他有这么多红颜知己,谢傅真不敢想象初月会捉狂到何种程度。
初月会不会一掌把他噼死呢?
我有自知之明,虽然心里爱极你,却不敢奢望,唯求能保住这份师徒之情。
昨夜,你却强来,现在你让我怎么办,弃也弃不掉,求也求不得。
苗娴见谢傅脸带愁色,心中倒是暗忖,这小子还算有良心,嘴上宽慰:“你放心好了,月王说没事肯定就没事。”
谢傅回神笑笑:“你觉得我很担心吗?还是不要扯的这么复杂,省的说我占你们景教便宜。”
苗娴啐了一句:“死鸭子嘴硬。”
月儿东升之后,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所有人都耐心等待,不做其他的事,意要等出结果为止。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是那么清脆悦耳,屋门打开,初月走了出来。
邱灵甫三人立即上前:“月王,圣女情况如何?”
谢傅也跟着走上前去。
初月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澹道:“我已经为她行气走穴,搬运大小周天,人是没什么大碍,不过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些日子。”
萧雄见初月沁着汗水,关切一句:“月王辛苦了。”
谢傅早就注意到了,心中想表关切之情却不敢表。
初月显得十分冷漠,也不再应话,转身就走。
三人第一时间进入屋内,谢傅站在屋门口,望着初月冷漠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是先追初月去,还是先进屋看望兰甯。
想了一想之后,还是跟着三人进入屋内去。
初月察觉到谢傅进入屋内,稍稍停下脚步,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一瞬间变得更冷了。
谢傅确认兰甯无恙之后,转身就离开房间。
苗娴见谢傅看完兰甯之后匆匆就走,忍不住扭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萧雄说道:“苗娴,难道你不觉他与月王怪怪的,刚才见面也不招呼。”
苗娴道:“月王不是对谁都爱理不理的样子吗?”
萧雄应道:“对他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法。”
萧雄道:“月王很疼爱他,这么说吧,月王待她如亲生儿子一般。”
苗娴笑道:“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倒可以理解,只是想不到月王这也冷漠性子的人也有疼爱徒弟的一面,这小子可真是好福气。”
萧雄道:“那你可知月王为何将自己冰冻在青女窟,留一口气在人间。”
苗娴脱口应道:“自是为了光复景教,同时报仇雪恨。”
萧雄却道:“不!为了等他。”
苗娴闻言大惊失色:“什么!”
这样的原因真的让她无比震惊,萧雄紧接着道:“他们师徒两人的关系十分深厚,已经到了同生共死的地步,月王身上背着月阴死篆、自赎篆,雷罚篆三大秘篆,本已经是垂死之躯,此次能够康然力挫数大高手,想必与谢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