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我喃喃念出《金刚经》中的那句话——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语毕，我如灵蛇出洞般迅速从真身里脱鞘，那半副残躯替我挡了四道天雷！

真身瞬间化作齑粉，在忘川河底烟消云散。

我的眼中冒出火来，这是摆明了要毁尸灭迹，若是刚刚劈在我的身上，恐怕我早已烟消云散！

好，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再遵守什么规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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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蛟尾奋力旋身游向忘川河面。

第十五道天雷又刺破河面，径直落在我的身上。

心里的恨意足以令我忽略身上的伤痛，就在我快要浮出水面时，那层软膜又一次将我封印在忘川河面下，不得解脱。

可惜，第十六道天雷破开的口子，给了我机会——

随着浑身的剧痛，我借势暴起，从忘川河面高高跃起，面容冷峻。

河面上狂风暴雨夹杂着波涛骇浪，闪电穿梭在云层中，仿佛在定位我的所在。

我用仅剩的神力化作波涛将我托起，身着一身湿透的血色衣裙，长发披散在脸上犹如修罗饿鬼。

反手举起后土娘娘的托付给我的双龙簪，声音虚弱而哽咽。

“我一生未做错事，如今含冤枉死。”

“我愿将此冤屈上表天庭，下鸣地府。”

“我的冤情，当奏九霄！”

随着我的这句话一道落地的是两道紫色雷击！

电光火石间，我已做好赴死的决心，只是不愿闭眼，若是渡劫死去，那便是死不瞑目。

我倒要看看，天宫是如何抹杀我的！

手中紧握双龙簪，叹息一声，毓曦，我们恐怕今日要交代在此了。

对不起。

臆想之中的痛感没有到来——

我的瞳孔不自觉瞪大。

忘川河岸边众人皆是一副吃惊神情。

就连顾星灿都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