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相携离开,牢头给石头送了壶热茶来,顺便将桌上的面碗收走。
石头呆坐片刻,忽然伸手拽下腰带上做配饰的玉环,狠狠地在下巴上划了两道。
他龇牙咧嘴地擦去下巴上的血,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嚼着肉干喝着茶,少年开始想一会儿回家要吃什么。
天气一冷他就想吃火锅,不知道小环愿不愿意做。
与石头的悠闲心情不同,被商晚夫妻俩找上的县太爷心里苦啊,两头都不好得罪,这让他如何是好?
在商晚和陆承景的一唱一和之下,县太爷最终还是没抗住,只得答应商晚将石头给保出去。
人都见了,商晚也不着急走,探了探县太爷关于成立全是女子的商会的口风。
虽然县太爷脸色很差,说的也都是推诿之词,但商晚觉得这事儿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夫妻俩达成目的,满意离开,徒留县太爷在厅里唉声叹气。
“老爷,若是将人放了,那位陆大公子那边该如何交代?”
心腹小心翼翼地问,放人就是嘴皮子上下一碰的事,可若是因此惹恼了陆大公子背后的王郎中,自家大人该如何是好?
“你当这对夫妻就好招惹了?”县太爷斜眼睨着心腹,“定国公府要护着的人也是我一个七品小官儿得罪得起的?”
心腹面露迟疑之色:“可是,那位大人在吏部……”
心腹想说的是,吏部主管官员考校,自家大人若想往上升迁,万万不可得罪吏部官员啊。
可县太爷没等他将话说完便摆了摆手,吩咐道:“你亲自跑一趟,将此事告诉陆大公子。”
心腹没明白其中深意,想问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瞧着县太爷面上隐有不耐之色,想想又咽了回去,领命离开。
却说陆承远接到报信,气怒之下摔了茶盏,止住的鼻血又开始往下流淌。
这下他也顾不上生气,赶紧命人叫大夫。
心腹趁机溜走。
另一边,商晚二人去大牢里接上石头,三人坐着马车回家。
“自己划的?”商晚捏着石头的下巴看,这两道血痕虽然不长,但比原来那道深多了。
皮肉破开,些微白肉外翻,瞧着就很严重。
血已经止住了,石头没觉得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