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的。”陆承景将桐油布四角的布条绑在车上,随口答。
楚煦凑近瞅他,一双琥珀色的猫儿眼灵动狡黠,小小声跟做贼似的问:“叔,你是不是惹商姨生气了?”
陆承景:“……”
这小孩儿从哪儿看出来的?
他果断否认:“没有。”
楚煦眨巴眨巴眼,给陆承景出主意,“叔,你可以跪搓衣板。”
陆承景眼角抽了抽,懒得搭理他。
楚煦小手背后,嘟囔道:“我爹都跪狼牙棒的,可惜这里没有。”
陆承景:“……”
跪!狼牙棒?!
他保持冷静,冷着脸问:“今日的书可抄好了?”
楚煦小脸儿皱巴,“叔,我给你出主意呢,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什么主意?”商晚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冒出来,二人同时一个激灵,腰身挺得笔直。
“没有。”楚煦挠挠头,一溜烟儿跑进门,飞速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陆承景心知商晚肯定听到了,琢磨着该说点什么。商晚视线下移,目光轻飘飘地在他膝盖上一扫,转身抱着东西进门。
陆承景:?
陆承景:!!
陆承景:“……”
“爹爹!”圆圆骑着小灰跑回家,瞧见陆承景在门口站着,小手手伸出去拍拍,小奶音甜糯糯,听得人心里舒坦。
“乖。”陆承景伸手将在山里玩得脏兮兮的闺女抱起来,一起进门。
阳光热辣,炽热晃眼。
俩黑衣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在院中暴晒,连眼睛都睁不开,蔫得跟萝卜干似的。
陆承景疑惑道:“怎么扔这儿了?”
“他们打算逃跑,差点伤到阿年。”小环在井边洗菜,闻言抬头道,“给他们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