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肯定不是攻进来的。
毕竟联合军压根就没反应。
钻的地道?
也不可能。
即使有,在如此密集的打击之下,肯定都得塌了,全部都得埋在里面才对。
所以。
真的学习了仙法?
掌握了群体传送之术?
“轰……轰……轰……”
隔了这么远,地面仿佛都在为之轻颤,可想而知联合军拿钱是真办事,相当卖力。
“靳主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蠢在哪里,和江先生作对,注定死路一条。”
鲍参遥望西风岭方向。
他什么地位?
是魏邑的参将,属于是小弟的小弟,现在居然也敢对靳主评头论足,并且是打心里充满不屑。
当领导。
是得有威严的。
比如即使反目成仇,同盟军的将领们不管嘴上如何逞强,可实际行为上的分明是对魏邑相当敬畏。
两者形成鲜明的反差。
当敌人开始看不起你,其实也间接象征了胜负的走向。
“内甘都目前什么情况。”
魏邑问话,对于身后的炮火连天充耳不闻。
他都进来了,说明什么?
说明穆纶坚壁清野的计划彻底破产,叛军几乎全部摸了进来。
两大重兵把守的关隘,简直形同虚设。
“靳主选择龟缩战略,应该是打算配合西风岭的联合军断绝我们后勤,让我们不攻自破。他应该打死都不会想到,他低三下四花重金请来的援军……”
鲍参停了下来,从西风岭方向收回目光,嘴角挂着冷冽的讥笑。
杀死一个人很容易。
更残酷的是让他生不如死。
他真的十分期待,当靳主得知这一切,会是什么反应?
“伤亡情况怎么样?”
鲍参犹豫了下。
战场永远是惨烈的。
虽然将靳主玩弄于鼓掌之中,但同盟军的实力摆在那里。
“我离开的时候,战损两千余人,但是敌人的伤亡肯定是我们两倍以上!”
魏邑不显声色。
部队继续向前,离西风岭越来越远。
“巴图鲁将军对同盟军各部了如指掌,靳主不可能从内甘都轻易脱身,将军,敌军精锐尽出,现在正是我们直捣黄龙的大好时机。”
直捣黄龙?
倒反天罡了属实是。
“靳主把所有家底搬了出来,就算拿下海光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鲍参的提议很让人心动,但却被魏邑冷静的否决,“敌明我暗是我们目前最大的优势,靳主摸不清我们的规模,如果选择攻打海光,他会立刻反应过来。”
鲍参若有所思的点头,“那我们全军集结,一举将他消灭在内甘都?靳主的无人机全部变成了废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有很大把握将他拿下!”
“没有了无人机,但靳主还有近三万的部队,正面火并,双方都会付出不菲的代价。”
“那将军的意思是……”
魏邑没有回答,“通知巴图鲁,放缓攻势。”
内甘都。
激烈战火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停了下来。
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时间暂停键。
一方龟缩防御,可以理解,但双方同时偃旗息鼓,未免太过诡异了些。
心有灵犀?
双方恨不得你死我活,肯定不可能达成这种默契。
“这是谈家斌打来的报告,你看看。”
靳主额头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刚换完新的绷带。
吃一堑,长一智。
这位同盟军领袖总算是得到了教训,这两天深居简出,和心腹爱将培养感情……不对,是交流局势。
穆纶接过报告,默不作声浏览。
“他们的弹药消耗,都快和我们不相上下了。”
靳主不冷不热道。
联合军坐镇西风岭,高枕无忧,顶多搞搞土木工程,可耗费的军备都快比得上他们这边的战场消耗了。
什么意思?
拿他当冤大头了吗?
“是有点夸张。”
穆纶放下报告,意见与靳主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