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悲家里收拾得很干净,桌椅一尘不染。
由于从来没有客人,葫悲甚至找不出成套的茶具,拿着刚刚翻出的灵茶,有些尴尬。
云极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套法器程度的茶具,笑道:
“初次登门,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葫兄别嫌弃。”
看似送出份见面礼,实则免于了葫悲的尴尬。
葫悲心知肚明,感激得连连点头,道:
“云兄弟客气了,你能来,我已经求之不得,只要不嫌弃我家寒酸就好。”
一套法器茶具而已,葫悲在如何没钱也不至于如此感动,真正让他感激的,是云极在西市的所作所为。
暴打牧雷,云极相当于帮他出了口恶气,又没将他葫悲牵连进来。
云极坐下来之后,与葫悲闲聊了一会儿。
听葫悲说,云极在西市走后不久,牧雷就带着十余名金丹高手杀了回来,到处搜查,将西市闹得鸡飞狗跳。
后来没找到人,于是气冲冲去八王府问罪。
“牧家好生霸道,八王府也敢去招惹,他就不怕八王爷翻脸么。”云极喝着茶,笑着道。
“听说的而已,至于牧雷最后去没去八王府,没人知道。”葫悲也喝了口茶,道:“就算他去要人,估计八王府也不会翻脸,毕竟牧家与皇族之间关联匪浅,皇族不会轻易得罪牧家。”
“原来如此。”云极点了点头。
葫悲有些犹豫的问了句:“云兄弟,不会真是八王府的人吧?”
云极哈哈一笑,摆手道:“唬他而已,我哪能是八王府的人呢。”
葫悲无奈的苦笑一声道:“若有八王当做靠山,牧雷这件事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否则的话,这事儿难以善终啊,云兄弟不如尽早出城,避一避风头。”
云极再次笑了起来,道:“葫兄不必替我担心,我的确不是八王府的人,但我是九王府的人,一个牧雷而已,奈何不了我。”
葫悲愣了愣,苦笑着道:“云兄弟若有靠山,那最好不过,如果用得上我,云兄弟知会一声即可,要是走投无路,就来我家暂避,我这里偏僻,少有人来,用来藏身还是没问题的。”
云极听罢神色一正,凝重的抱了抱拳。
葫悲敢说这话,说明没拿自己当外人。
在他家藏身,一旦被抓住了,葫悲也得被牵连进去。